了孙立恩的指示之后就一直没闲着。他先是给自己在同协的老师朱敏华打了电话求援,然后又跟着朱敏华的指示,连续打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话,最后才收到了同协发来的唐敏病例。
病例的PDF文件长达174页,加上里面的各种影像科和病理学图片就400多兆大小。按照孙立恩的要求,这份病例至少要做到诊断科里的医生们人手一份的地步才叫合适。于是,堂堂同协毕业的神经外科硕士兼急诊科博士袁平安就成了办公室里到处乱窜的袁秘书。两个诊断组的办公室里一共有三台打印机。而这三台机器在工作了两个小时后,全部宣告“耗材耗尽”。
给总务处打了电话要求替换之后,袁平安看着手里刚刚打印出的四份病例,然后毅然决然的决定自己带着U盘到外面的速印店里完成剩下的工作。
袁平安比孙立恩更清楚同协的神经内科有多强的业务能力。虽然对自家的组长有非常充分的信心,但袁平安仍然认定,这次的病人绝对是个棘手的病例。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孙立恩这么如临大敌的处理过任何一个病例。以往的工作中,孙立恩都是先去见过病人,并且采集到病史之后,再有根据的安排检查。以袁平安的观察,只要孙立恩提出了检查要求,那就基本可以确定他已经有了一个非常靠谱的诊断方向。
但这次的情况和以往全都不同。孙立恩一口气就把能做的检查基本上全都做了一遍。当然,这个举动可以被理解为武田制药确实是个特别有钱的冤大头。但袁平安还是觉得……孙立恩有些慌。
慌张这种事情发生在医生身上其实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但发生在孙立恩身上就很罕见了——这家伙以前都是胸有成竹举重若轻的。
心里怀着一丝对孙立恩的同情,袁平安穿上了大医,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往外走去。结果刚一出门,就和门外的人撞了个结结实实。袁平安捂着自己被撞得酸软的鼻子,好半天才换过进来。他瞪着眼睛正准备抱怨对方走路太不小心,结果一看见来人,顿时忘了自己鼻子上的酸疼难忍。
“徐医生,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