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的装甲车了。一群医生穿着防弹衣和头盔,钻进了密不透风的装甲车里。而个人行李则大部分都被抛弃了——装甲车内空间有限,平均一辆车里最多就留出三个位置。其他的位置都坐着全副武装的蓝盔士兵。除了工程兵部队的卡车里能够携带一些行李以外,整个车队基本没有多余的物资储存空间。
抛弃个人行李这种事情,大家一开始多少都有些不乐意。但在参观过了装甲车内部结构后,就算再不乐意,医生们也必须承认——这里面确实没地方。
为了保证行动隐蔽,撤离被安排在了晚上。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征兆,突然进行的那种。虽然医疗队的医生们早就得到了提醒,但依然被打了个手足无措。等大家都找到了自己需要乘坐的车辆并且坐了上去之后,紧急集合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了。
“咱们多的也不说了,既然跟着部队走,那就按照部队的规矩来。”刘堂春的声音在每一辆装甲车的无线电频道里回响着,“一切行动听指挥,任何行为和请求必须首先获得车长同志的同意。”
这些都是老生常谈,大家心里都有数。孙立恩看着和自己坐在一辆车上的胡春波,胡医生反正看上去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在国外工作生活了两年,历经波折之后,终于能够回家了。想必大家都是一样的激动。
“车辆行驶过程中,防弹衣和头盔不得离身。哪怕不舒服,也得穿着。”刘堂春继续强调道,“咱们就遭罪这么一趟,等回国了,我请大家好好搓一顿。”
孙立恩强忍住了自己阻止刘堂春立flag的想法,反正都坐进了装甲车里,就算遇到什么问题,那也不是自己能解决的。他默默的缩进了又硬又薄的装甲车座位里,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始看起了文献。他的脚边还有两个饭盒,那是陆班长专门做给自己的烙饼以及卤鸡腿。
陆班长听说孙立恩他们要走了,表现的还特别舍不得。他在迈斯的“帮助”下,做出了一锅自己和迈斯都满意的卤鸡腿,然后给每个医生塞了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