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装甲兵维修师,彼得是他所在的装甲师里最后一批被退伍的军人。先是炮手们因为弹药被卖空而成批退伍,再是装甲兵们因为没有了坦克和装甲车而离开。最后,彼得坐着他修好的卡车,被团长送到了文尼察的大街上。并且给了他五千卢布——这是他帮着修好了那些坦克,然后卖给那些军火贩子的分红。
苏联消失了,坦克消失了,就连彼得身为军人的身份也一起消失了。像他这样的机修师在俄罗斯几乎遍地都是。连一口饱饭都吃不上的彼得最终决定,把所有身家都换成伏特加以及一张前往尼日利亚的单程机票。
来到了尼日利亚之后,彼得找到了一份在尼日利亚军队中进行机械维修的工作。他每天都会在内疚和后悔中睡去,然后再更深的痛苦中醒来。日复一日的酗酒持续了二十多年,每天如果不喝一整瓶伏特加,他甚至会虚弱的无法动弹。
说到这里,巴基斯坦上尉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并且对孙立恩解释道,“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热爱自己国家的士兵身上,都会招来同样的结局,只不过这些北方的邻居确实喝的……多了些。”
孙立恩眨了眨眼睛,他倒是对听故事没什么意见。但前提条件是,这故事得有助于他诊断病情。巴基斯坦上尉嘟嘟囔囔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情报都没有,这就让孙立恩心里有点着急了。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明显的胃部不适?反酸或者呕吐之类的?”因为听不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孙立恩直接开始引导起了巴基斯坦上尉问话。虽然他还不确定黑色食管是个什么病,不过看样子,至少要给彼得做个胃镜才能明确诊断。因此,孙立恩试图把话题往彼得的症状上引导,最好听起来像是个什么胃癌之类的症状,这样他才好开出胃镜的检查项目。
“有的,他最近吐了三次血,每次的量都不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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