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越不容易慌——当然,你现在这状态已经比很多主治医生都强了——但是人总要想办法进步不是么?”
“而且,你去波利坦维亚满打满算一共也就三个月时间。三个月之后,之前排去的援非医疗队的工作时限就已经到了,时间一到肯定要回来的。出去治疗三个月,给自己开开眼界,然后跟着医疗队回到国内。顺便还能有个‘援非医生’的头衔,这对你来说肯定好处比坏处更多。”帕斯卡尔博士微笑道,“哦对了,我在那边也有些朋友,如果有需要,我还可以请他们还能照顾照顾你。”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孙立恩只能点了点头,“等之后刘主任和我联系了再说吧……我再考虑考虑。”
还有什么可考虑的呢?刘堂春是自己的硕士生导师,虽然这个老混蛋还没给自己上过一天课。但导师就是导师,老板就是老板。老板发话了,哪怕骂着街也得先干完了老板的吩咐然后再骂——除非你已经打算和老板彻底撕破脸皮,这个研究生不读了,学位也不要了。
孙立恩用来安慰自己的主要依据是,刘堂春是个敞亮人。老刘同志虽然在挖别的医院的医生的时候特别没脸没皮,但平心而论,刘主任确实是个让人印象深刻而且愿意相信的领导。禽流感的时候,明明是徐有容没有按照规定佩戴个人防护设备,而自己没有遵循院感规定进入了隔离间。但刘堂春从头到尾也没对两人说过一句重话,反而在暴怒的宋文面前对两人百般掩护,最后搞的自己被发配非洲。光凭这一点,心里还有着年轻热血的孙立恩就觉得,哪怕让自己去非洲支援一年,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感恩这种事儿,说出来就显的即俗且假了。真正感恩的人,会把所有事情都记在心里,然后找个机会努力回报回去。回报也不是为了感谢对方,而是让自己心里舒服一点——天底下最难还的,永远是人情。
心里揣着事儿,孙立恩结束了今天的工作。听抢救室那边的医生说,早上那个心脏骤停的王保国介入很成功,介入科的医生们在植入了一枚支架后,已经把王保国送入CCU里进行进一步观察了。孙立恩看着自己的胳膊,低声笑了两下,只要人救了回来,那自己这二十五针就不算白挨。
回到宿舍后,孙立恩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拿起电脑开始搜索一切和波利坦维亚相关的资料。既然自己之后要去那边支援,那就得尽快了解一下当地的基本情况才行。
波利坦维亚是一个非洲中东部国家,曾经是葡萄牙殖民地。当地于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后期建国,通行的官方语言是葡萄牙语,英语和斯瓦西里语。而且由于历史原因,明明国境距离印度洋最近的地方只有不到四十公里,但她仍然是一个没有港口的内陆国家。当然,波利坦维亚的情况比其他内陆国家要稍微好一点,她可以使用境内的鲁伏马河作为通往印度洋的水运途径,然后通过北部的坦桑尼亚或者南部的莫桑比克的港口再进行进一步的转运。
总的来说,介于内陆国家和“内海”国家之间的波利坦维亚自从获得独立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