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这已经是临床上症状比较明显的脓毒症了。
脓毒症的问题是现在最棘手也是最明显的那个。同时,重症医学科的医生们建议对黄炳贤进行透析治疗,以减少他血液内的炎性物质和有毒物水平。
对于脓毒症患者来说,控制感染发展是治疗的重中之重。但只靠广谱抗菌药很明显是不够用的——能够感染人类的军团菌有最少19种,而每一种细菌本身又有许多菌株分型。它们对于抗生素的反应各不相同,要找出敏感抗生素,必须进行培养试验。
但是培养试验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长到了黄炳贤根本承担不起的地步。入院第二天,孙立恩放假的第三天,袁平安终于忍不住了。他一个电话打到了孙立恩的手机上,开始寻求院外帮助。
“你的意思是,患者对于阿奇霉素和环丙沙星的反应都不好?”孙立恩其实早就猜到了得有这么一茬,毕竟当时出现在黄炳贤头上的状态栏已经显示他感染了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超过八十个小时。而这种细菌的感染报告实在是少的有些可怜,就算是袁平安,也不可能第一时间想到这种疾病。“环丙沙星是针对革兰氏阴性菌的。也就是说,这提示我们患者感染的可能是革兰氏阳性菌?”
“肯定是细菌感染,不然他身体里这么高的白细胞指数没有办法解释。”袁平安对孙立恩的这个看法没有什么意见,“可问题是,如果不是革兰氏阴性菌,那阿奇霉素也应该有效才对啊。”
“不是无效,可能只是效果不足。毕竟大环内脂类药物,主要还是用于敏感菌的治疗活动。”孙立恩努力把袁平安的注意力往治疗上转移着——现在的条件下要敏锐的诊断出犬咬二氧化碳嗜纤维菌,那只能通过mNGS才能做到。与其这么浪费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先治了再说,“把环丙沙星和阿奇霉素停掉,换成头孢哌酮和舒巴坦钠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