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留在了抢救大厅里。他一边给宋院长打着电话,请求学院支援P4防护服,一边和一旁的院办,后勤等部门同事沟通着情况。如今抢救室再度封闭,首先就得通知120调度中心和其他有转运合作的下级医院,让他们停止向四院输送患者。并且还要根据卫健委和疾控中心的指示,在适当时间内转移其他几个部门的患者——尤其是那些还在抢救室的正压室里,但是无法顺利离开的病人。
虽然不用直接面对鼠疫,但周军要处理的麻烦事却一点都不少。
“我负责?”孙立恩走出了洁净室,刚刚摘下口罩和手套,并且将他们扔进了黄色的生物废物垃圾袋里,就听到了徐有容要求自己负责指挥的要求。“周老师不是说让你来么?”
“你是治疗组的组长啊。”徐有容回答的非常自然,“你带组,我得听你的。所以你来指挥。”
“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孙立恩一听这话,就知道徐有容这是认真的,他连忙制止了徐有容的话头,“我来负责肯定不行,这个没得商量。”
孙立恩不是谦虚,他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协调和平衡的工作需要有非常丰富的经验,以及对患者有很高的责任性才行。而更重要的,则是协调者本身的“威信”。作为协调者,孙立恩的身份天然缺乏值得其他医生信赖的基础——他还只是个规培。虽然他这个规培能力出众,而且在同科室的医生耳中多少有点名气,但这并不足以支撑孙立恩做什么协调平衡工作。比起徐有容这种副主任级别的医师,在同事们眼中,孙立恩还差的远。
“没事,我先去处理,你要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就直接和我说。”徐有容不愧是转入了手术沟通模式,她表现的倒是非常通情达理,“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你的表现,大家都看得见。”
帕斯卡尔博士看两人说完了话,这才和布鲁恩一起走了过来,有些担心道,“我们在这里还要隔离多久?要是时间长的话,我先给伊莎贝拉打个电话。”
“我倒是没有需要通知的人。”布鲁恩博士的问题则不太一样,“我就想问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的?我饿坏了。”
孙立恩想了想,对帕斯卡尔博士道,“我去和疾控中心的医生们谈一谈,你是做了防护才出来的,而且也没有进入到洁净室里,按照定义不算需要隔离的密切接触人员。”但布鲁恩的情况略有不同,他虽然穿了防护用具,但他没有穿个人防护服,而且还直接参与到了抢救中
至于孙立恩,袁平安和徐有容和其他所有参与到抢救的医护人员,他们都在接诊患者的时候没有穿戴防护服。虽然是肺鼠疫,但仍然会被认定为“密切接触人员”,并且需要在随后接受隔离观察。
“接受隔离其实挺好的。”帕斯卡尔博士在得知自己今晚应该可以回家后,反而表现的有些沮丧,“在隔离室里放三天假,这种待遇多难得啊。”他已经逐渐习惯了一周七天都是工作日的生活,但工作压力还是有些大。
“隔离就隔离。”布鲁恩的反应更直接,“我饿了。”他抹了抹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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