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床旁的监护器上的数据才能看得出来,这孩子目前还活着。
车里只有王天,妻子出现了胎盘早剥的症状,因此孩子是紧急剖腹产娩出的。因为产妇还不能下地移动,并且还在医院里接受进一步治疗。所以王天特意让自己的母亲和前来探望女儿的老丈人丈母娘在医院里待着,自己则和小姑一家踏上了前往宁远的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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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在抢救大厅里来回踱步,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电话里他和自己老妈稍微交流了一下表侄的病情,事实证明,让钱红军提前调集人手是个正确的选择。
小王天目前被明确的问题有两个,新生儿肺不张和病理性黄疸。
表侄是个早产儿,他出生时胎龄只有31周,体重不到1500克。但孙立恩不是儿科医生,对这方面的知识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表侄会出现这种情况——尤其是在常宁市妇幼保健院已经给孩子使用了肺部表面活性物质之后,表侄的情况仍然没有明显改善。
妇幼保健院给孩子下了病危通知,情况不容乐观。也正是因为这样,王彩凤才会着急上火甚至给孙立恩打电话求助。并且在当地医生的要求和建议下,使用了新生儿转运车作为移动手段——理论上更平稳的移动方式还有借助高铁的新生儿转运仓,但今天从常宁到宁远的高铁已经没有了。如果要用转运仓,那就得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
如果不是因为气象不稳定,而且他们已经到了高速上,孙立恩动过要不要请红会出动医疗直升机进行转运的念头——一小时八万块,雇一架直升机飞一个来回的钱他还是出得起的。
孙立恩很清楚这个孩子对于表哥的意义。舅舅走得早,哪怕舅妈再怎么努力,童年丧父的痛苦仍然是巨大的。表哥和表嫂在一起以后好不容易有了走出阴影的迹象,要是孩子再出点问题,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你要不要稍微坐一会?”在大厅里值班的保安梁哥看着孙立恩像一头被栓在磨上的驴似的,一圈又一圈的绕着,看久了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头晕,“孙医生你这下了班不回家,在这里绕圈圈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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