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小嫣然身为需要被“特殊监管”的未成年人,从伦理条例上也不能成为试用临床试验阶段治疗方案的对象——被法院或者社会福利机构监管的儿科人群可能在伦理中缺失部分保护,除非是专门针对这一人群的药物临床试验,否则是肯定被排除在外的。
如果不能尽快等到可供移植的肝脏,或者有完成配型的亲属捐肝,小嫣然活不了多长时间——她在持续接受人工肝脏治疗的状况下,要想活到胡佳回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孙立恩坐在自己的诊室里,半天没有说话。
他不是没见过无药可救的患者,他也不是没见过挣扎许久后离去的病人。但小嫣然的这句话,却仍然让他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动力,孙立恩仿佛变成了一台被拔掉电源的机器人,久久不知该如何是好。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不是熟悉的烤面筋电话铃声,而是微信语音通话的那个提示铃。
“老孙~干嘛呢?”电话那头,胡佳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孙立恩忽然一个激灵,他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用非常正常的语调道,“没什么,我正头疼病例呢。”
只是没和徐父徐母当别道别,胡佳就心情低落到一琢磨就想哭。如果让她知道小嫣然来找她,那她一定会联想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小嫣然……总之,一定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孙立恩这么想着。
“我有点没倒过来时差。”胡佳嘟囔道,“也不知道我这到底算是倒过头了还是没倒过来,现在我这边凌晨两点,可是我一点都不困……”
“你这个应该是还没倒过来吧?”孙立恩小心翼翼道,“你几点钟睡的?”
“额,下午三点?”胡佳琢磨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可能是下午睡的时间有点久吧。”
孙立恩和胡佳又聊了两句,并且成功的忽悠着胡佳睡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挂了电话。不过这种上班时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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