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病情变化不可控的表现之一。面对一个随时可能出现脑疝的患者,出于谨慎考虑,柳平川在颅内压监控手段上直接将其当做了“脑疝”来处理。而这也是腰大池穿刺监测的绝对禁忌症。同时,采用硬膜外检测,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患者的脑脊液系统与外界直接暴露,减少可能的感染风险。
至于杨建强的疾病会发展到什么方向,不光主要负责治疗方案的周军心里没谱,就连柳平川都没有把握。脑部情况虽然是最紧迫的威胁,但至少这个位置的问题已经暴露了出来。同时,第四中心医院也尽全力采取了各种应对措施。不管是伽马刀,还是在复合手术室里观察情况,甚至让柳平川带队熬个通宵时刻准备做穿刺减压,这些都至少是能够“预备”的手段。
而真正可怕的,是那些还没有暴露出来的问题。
磺胺嘧啶和乙胺嘧啶在杨建强进入手术室的时候,就已经按照最大允许剂量进行了输注。而按照时间来算,杨建强体内的药物浓度现在刚到顶峰。他体内被弓形虫所感染的部分都已经浸泡在了能够杀灭寄生虫浓度的药物里。但这也就意味着,原本还能够正常工作的器官,很有可能在这一波打击下难堪重负,甚至出现衰竭的情况。更何况,对于免疫水平低下人群,中国微生物学会人畜共患病专业委员会给出的弓形虫病建议是,在普通患者“十五天一个疗程”的基础上,治疗疗程时间加倍,同时需要间隔五到七天,再重新治疗最少两个疗程。
按照一般经验,弓形虫感染可能会累及包括脑部,眼部,淋巴结,心脏,肺部,肝脏等部位。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计算,到之后的一百零五天内,杨建强的全身器官都可能有罢工的风险——虽然后面几个疗程风险肯定不如前面大,但这样的危险还是客观存在的。
对这个小家庭而言,他们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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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的考验来了。
早上七点,杨建强已经被送到了洁净室内进行隔离治疗。CT影像学的检查结果还算乐观——他的颅内出现了新的水肿。但水肿区并不是原来的感染病灶。而是略呈条状横贯颅内。水肿的范围不算太大,尚且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也就是说,他的颅内压升高确实是因为急性放射损伤,而不是病灶进一步扩展而引起的。
增加了一部分甘露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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