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
林北端起茶杯放于唇边,他微眯起双眸,喃喃自语:“水深?能有多深......?”
............
早春时分,天气就像更年期的欧巴桑一样阴晴不定,明明晌午还是晴空万里,到了下午便以乌云遮日。
昏暗的望云镇内,身穿大红色深V僧袍的无机站在镇长家的院门前眉头紧锁——
他已敲过三次门了,可门内依旧毫无动静。
“阿弥陀佛......看来镇长并不在家,那贫僧只好告辞了。”
说罢,他以迅雷不及盗铃之势翻过院墙进入院子里。
这是个普通的院子,院内的房子成凹字型排列,中间的空地角靠左手边那栋房子的地方种着一颗槐树,槐树旁有个半人高的水缸,水缸上盖着木盖,木盖上压着一块儿大石头。
但......院子里空无一人,三间平房的大门也都关闭着,哪怕是如此昏暗阴沉的下午,屋内也并未燃起烛火。
无机眉头一皱,顿觉不对。
在来镇长家之前他已问过附近的小贩,小贩告诉他说镇长老爷是个惧内之人,每日午时都会回家用饭,绝不会例外。
且今日午时那小贩确实看到镇长回家了。
虽然他脚步有些匆忙,但回家之后却也未曾出过门。
按理说他现在一家七口应当在家才是......
无机侧耳倾听,却并未听到人声。
他仔细打量着院子,只见地上只有很薄的一层灰尘。
这说明最近确实有人一直住在地里,甚至今天也有人打扫过院子——地上的灰是下午变天起风之后积攒的。
但这也说明了下午变天之后这里便已无人走动了。
因为若经常起灰,这种小院子里便会往地上洒一些水防尘。
确定完之后,无机无声无息来到正堂屋门前。
吱呀——
他推开略显些许陈旧的屋门,迈过门槛踏入屋内。
这是间不算大但也并不算小的客堂。
中间靠墙是一张红木方桌,方桌靠着的墙上挂着一张“老子过函谷关”的挂画。
方桌两边是两张面朝屋门平行摆着的靠背木椅。
木椅两边各有一座一人高的陶瓷大瓶。
除此之外,堂内别无他物。
静立片刻,无机走到桌前轻轻一抹。
手指洁净如昔,桌上并无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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