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那样的话,他俩可就又危险了――
还好,坑上这头狼明显力气不够,藤蔓上升了三尺不到,就又向下降了一尺多,上面这头狼再次后退,但才退了两尺,就又被拉回来一尺,如此反复三次,梁关保看到那狼的嘴边好像有鲜血滴下,他心里暗喜,如果这两头傻狼继续这么来回拉锯,上面这头应该很快就会筋疲力尽,到时候,杀它易如反掌,至于坑里那头,那就更容易了!
他嘴边显露轻松的微笑,却没料到身边的巴根忽然纵身一跳,落到了树下,梁关保唬了一跳,而那头正在拉锯的狼也吓了一跳,转头瞪着巴根,喉间低嚎着,满是敌意。
巴根扔掉手中的长矛,双手合十,冲着狼叽里咕噜嘟囔了几句,之后一把抓住了就在身边的藤蔓,用力一拉,那狼居然似乎懂了他的意思,不再低嚎,非常配合的低头猛扯藤蔓,在一人一狼的通力合作之下,藤蔓上升得很快,转眼间坑下那头狼冒出头来了,毫无意外,它的嘴里紧紧咬着藤蔓的另一头。
两头狼终于并肩站在了巴根的面前,离他只有五尺多,梁关保震惊之下,也早已下树,手持尖头木棒,护在巴根身左,瞪着两头狼,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别动!”巴根低声道,左手轻轻压住梁关保手中的木棒,看着两头狼,也是一眼不眨,双方对峙了很久――至少梁关保是这么感觉的,他事后才发现自己后背冰凉一片,里外衣衫都让汗水打湿了。
“嗷――”两头狼突然齐齐仰头一声长嗥,又都冲巴根俯下首去,随后转头跑开,动作快得让梁关保根本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眼睁睁看着两头狼消失在幽暗的树林中,半晌,他一屁股坐下,费力地吞咽下一口唾沫,望着同样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的出口气的巴根,傻傻的问:“它们在向你道谢?”
巴根虽然坐地上了,目光却一直盯着两狼消失的方向,嘴里喃喃了一阵,才回了一句:“狼是非常有灵性的,它是我们草原人心中的神明!”
两人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赶路,梁关保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巴根疑惑的问:“怎么?怕啦?”
梁关保摇头说:“你有没有注意,刚才那坑挖得很深,但里面没有其他布置,这好像不是专门对付野兽的?”
巴根想想,点点头:“你看得还真仔细,看样子,好像是挖了等着有人掉下去;那两个藤套也不像是套野兽的。”说着,他的目光警惕地四下望着,梁关保也下意识的左右望望,四下里都是幽暗一片,真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
接下来,两人的速度明显慢了许多,不光是因为提防野兽,还得小心那可能存在的敌人,越走两人越肯定,暗中还真有人跟他们为难,短短两里多地,他们先后遇到了类似的陷阱两处,兽夹三处,要不是他们小心,还真是危险得很!
傍晚时分,两人在一处坡下发现了一个山洞,有两丈多深,相当干燥,梁关保说就住在这山洞里,巴根说不行,这深山野林,要是来什么猛兽把人堵在山洞里,可是死路一条。梁关保只好听他的,两人把那些蛇肉烤了吃了,上了坡上的一棵大树,为了以防万一,梁关保守上半夜,巴根守下半夜。
巴根很快就睡着了,打着呼。梁关保拿匕首削着一些树枝,做成一头尖尖的签子,他跟巴根合计过了,被人暗中算计的日子不好过,从明天开始,他们准备反击,虽然敌暗我明,但至少得给对方制造一些麻烦,让对方不能那么从容的设陷阱之类。
“嗷――”远远地传来类似狼的长嗥,梁关保抓紧匕首,往黑漆漆的树下望一会,就继续削签子了。这之后,他陆续听到了很多怪声,或高或低,或远或近,让人毛骨悚然,幸好,都是有惊无险。这期间,巴根一直睡得挺熟,让梁关保不得不佩服他的镇定。
后半夜,巴根准时醒来守夜,梁关保把匕首插在随手可及的树干上,像巴根之前那样用藤蔓把自己腰间绑在树干上,才放心睡去。
各种怪声还是此起彼伏,梁关保在这些声响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之中,他似乎回到了娘的怀抱,娘的怀抱真暖和啊!娘的手好温柔、好细腻啊,拂过脸上的感觉真好!……等等,这手怎么变得粗糙了?还有,胸口怎么这么闷啊,让人透不过气来了!
梁关保突然惊醒,心中警兆顿生,正要有所动作,却听一个声音低低地说:“别动!”同时有一只手压住了自己的肩膀,那声音压得极低,但梁关保还是听出是巴根,只觉他声音里满含着惊惶,他忍着不动,却感觉自己腰部以下似乎被一种巨大的力量向下扯着――等等,不是感觉,是真的有谁在扯着自己,那种紧紧束缚的感觉已经蔓延到屁股了!他努力伸长脖子,向下看去,只见自己腰下位置有两个亮点晃动着,那光泽令人心里惊惧顿生,“是蟒蛇。”巴根再次低语。
“蟒蛇!”梁关保心头巨震,差点跳起来,“难道自己正被这蟒蛇吞进肚子?”这感觉,一定是的!
他忍住跳起来的冲动,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却悄悄伸手抓过插在树干上的匕首,刀尖向外,刀刃冲着脚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过得很慢,又似过得很快,那种束缚感蔓延到了腰下,但突然停住了――梁关保想起来,自己腰间绑着藤蔓呢。
那蟒蛇明显被激怒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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