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两步就不由得暗骂起来,你妈的梁延发,尽胡说八道,不就想拉我入伙嘛,竟然把我当愣子耍。不过这样也好,暗地搞点小动作也方便,他不会太警惕。
来到宿舍,潘宝山把门销上,鞋子一脱躺倒在床,尽力舒展着四肢,再次陶醉起来,工作不到一年就能弄个副科,这可是实实在在的运气。
不过潘宝山也知道,要想在仕途上混得开,仅仅靠运气是不行的,还得靠真本事,最起码要把本职工作搞好。如果顺利成为副乡长,本职工作会是什么?如果不重新调整领导分工,接手赵副乡长的盘子倒很不错,负责乡里农、林、牧、副、渔等大农业生产,这方面肚子里还有点货,大学时学了不少,后来又在省、市岗前培训班上进行了着重加强,有的是信心。如果要是重新调整分工,那可就难说了,万一摊上什么计生、民政方面的分管工作,那可够折腾的。
想来想去,这个问题还很严重。潘宝山决定先找梁延发谈谈,一方面打个招呼探探路子,另一方又能主动示好,表明立场态度。
事不迟疑,潘宝山没有丝毫犹豫,半小时后再次来到梁延发办公室。梁延发正准备出门,潘宝山一看觉得时机不太合适,也没说什么。
“没重要的事就明天再说,我有个事情要赶到县里去。”梁延发也不想停留。
“梁乡长那你忙,我没什么重要的事,换个时间再说也不迟。”
“那好吧,我得抓点紧。”梁延发夹着小包走了。
潘宝山这会也没心情回宿舍自个乐了,还是到办公室去,随便找点事把下午的时间打发掉。
老王正抱着茶杯看报纸,见潘宝山神采奕奕地进来,问怎么回事,去了趟梁乡长办公室就精神焕发了。
潘宝山不忍心对老王撒谎,但也不想说出实情,只好含含糊糊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梁乡长就是说我作为选调生来到夹林乡,比不得在城市里舒服,但不要被艰苦的环境吓倒,农村是片广阔的天地,大有作为可做,要好好干。”
“好事。”老王点点头,“看来你已经入了梁乡长的法眼。”
“什么好事?”潘宝山一皱眉头,“不就是拉我充实他的队伍,跟黄书记开战嘛,我才不乐意呢,就目前这状况很好,两不沾四不靠,自在。”
“年轻人还是要要求上进的,不比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老王放下报纸,“宝山,你条件好,应该积极上进,但关键是站队问题,站好了几年挪一个窝,越升越高,站不好一辈子就陷小坑里头了,说起来都可怜呐。”
“老王,想那么多累,我可不想动那脑子,一切顺其自然就行。”
“这个社会绝对不能顺其自然,否则顺到最后你就成了温顺的绵羊了,任人宰割。”老王说得很真切,“唉,就说我吧,搞了一辈子技术指导,从年轻时到现在,二三十年了,期间不说废寝忘食一心为公,但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还算得上吧,可到头来还是这个样,和我同期的那些人,现在起码是个副科,有部分转行的,也都发了财,就数我最惨,啥都没混到。你说吧,都现在这个年龄了,有心懒散自在些不问事,还怕人家说老糊涂了,可继续下去,心理又不平衡。”
“哟老王,还真没想到你有这么大牢骚。”潘宝山其实听得不是个滋味,但不想弄得悲悲戚戚,于是哈哈大笑起来,“愁眉苦脸招了病,嘻嘻哈哈活了命。老王,你不能这么哀叹抱怨,离退休还七八年呢,希望依旧存在,过个两三年我混出点头来,绝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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