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元宝正在数钱,数得眼睛笑眯眯:“主子,好多银子。”
墨子祁有些好笑地看他:“你没见过银子?”
“见过,”元宝依旧笑着,“不过那都是老王爷留下来的,您往常可从不愿做这些事儿,祁王殿下做买卖,想想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正说着话,侍书从门外进来。
墨子祁抬起头。
侍书又往后瞧了一眼,确定没人跟踪,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京城里头不太安稳,听说僖妃娘娘已经求了陛下,待你生辰那日她也会来……”
他顿了顿,抬起头道:“皇上已经加派人手,让蒋姑娘随行,寸步不离僖妃。”
墨子祁没说话。
将面前的银票往旁边拨开,他沉吟片刻,似乎又在考虑该如何开口,侍书也不急,默默等着。
片刻后,墨子祁才道:“那便是蒋姑娘想来,她大约有事要找我,否则此刻出宫,是极危险的事。”
遇上蒋姑娘的事,殿下的话总是格外多一些,侍书也就见怪不怪了。
果然顿了顿,祁王殿下又道:“你们暗中派人在沿途看着,她既敢出来,便是已经有了主意,何况皇上必然也很重视这次的安全。你们在旁看好,不到迫不得已,不可出现。”
“是。”侍书应了,便想退下。
墨子祁却又难得将他叫了回来:“等等,若是……蒋姑娘有生命危险,定要保她平安。”
“是。”侍书一本正经地再次应下,忽然又忍不住“噗嗤”笑起来,“若有生命危险,定要保她平安……啊哟!”
他学了一嘴,顿时浑身汗毛直立,一个哆嗦龇牙咧嘴道:“肉麻,肉麻,殿下真的越来越肉麻。”
话音未落,被墨子祁抬手扔出去一杆毛笔,正好砸他左边脑袋上。
祁王殿下不知何时红了耳根,说话却依旧是温和正气的:“你若是再学本王说话,本王便让你待在府里哪儿也不许去,每日画一张画,写十张大字。”
“干什么?”侍书抱着脑袋吓得跳起来,逃也似的跑了,“我不要!”
感觉自己已经到了安全距离,他又没正经地“嘻嘻”笑:“跟她便是我,跟属下便是本王,差距啊差距……哎哟!”
即便离得远,墨子祁又是一杆笔抬手一扔,照样准准地砸到了他的右边脑袋。
侍书顿时哀嚎着落荒而逃:“属下要被打笨啦!”
闹闹腾腾跑得远了。
内院里看守严密,这里的动静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外头谢家和许家、徐家三家夫人都在,还带了不少能干的老妈妈来帮忙。
这次倒是有意思,往常这种情况,跑得最快的该当是秦家,谁不知道秦家大小姐是最喜欢往祁王跟前凑的?
之前她生辰,还得了祁王殿下的一幅画,惹得多少小姐眼红。
虽说那是三公主替她讨来的,可也得墨子祁同意才成吧。
古怪的是,这回在王府冒头的机会,她们却没人来了。
不过不来也好,秦家之前和许家在朝堂上斗了个你死我活,后来两家人再见面互相都没好脸色,此刻若是来了,还得装模作样笑着以礼相待,心里得多磕碜。
她们忙忙碌碌,秦家却有些诡异的死寂。
秦淑妍默默坐在屋子里,身边的丫鬟给她端了一杯热茶,不过她却没喝。
秦夫人有些担忧地看着她:“淑妍,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真要为这个跟爹娘置气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这话,秦淑妍顿时皱着眉头,站了起来:“娘,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好好的,突然就想将女儿许配给那二皇子?”
虽然生气,但她的声音依旧柔柔弱弱,听上去格外悦耳。
对着这么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还真是叫人生不起气来。
秦夫人只好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这才道:“二皇子怎么了,二皇子不好吗?那墨北辰也算是我大梁铮铮男儿,在战场上又是敌人闻风丧胆的勇士,他的模样虽然不及祁王,但身份比祁王可贵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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