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明白的是,朱翊钧应该也了解皇长子的聪慧,但是为何一直迟迟不立储呢?难道就因为那个资质平庸的皇三子?国家的未来岂能建立在个人的好恶上?何况皇长子还是当然的东宫人选!
“元辅,学生看您这些天都愁眉不展,好像窝着心气,气大伤身,您老一定要保重身体啊!”作为关系还算不错的半个学生,董其昌在这里只有两人的私下场合说这些话一下子显得亲近了不少。
“唉!”赵志皋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倒也没有对董其昌隐瞒:“石星那倔驴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了,这个时间一定会在内阁守着老夫的,老夫被他『逼』的无法,也只有暂时躲一躲了!思白,你说,老夫这首辅做的,是不是也太无用了些?居然被他一个兵部尚书给『逼』迫到了这种程度!”
“元辅,学生可不认同您的说法。”董其昌拱了拱手:“如今大明天灾人祸不断,元辅为了维护国家的正常运转已是不易,这些都是众人看在眼里的!何况,元辅秉政以来,不植党,不怙权,稳重得大体,临下宽和,臣僚获得罪者,多尽力解救。元辅明白石大人的本意也是为了大明,只是做事的方式有些激进,元辅宽厚仁和,不与他一般见识罢了。”
听了董其昌的吹捧,赵志皋明显高兴了一些,指着他说道:“你呀,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些奉承的话?老夫记得你可是挺儒雅的一个人,怎也学会这些了?”
董其昌一脸认真的表情:“学生这可不是奉承,句句出自肺腑,有感而发,元辅是知道学生的为人的。”
“呵呵,世人皆知思白的书画两绝,在老夫看来,说是三绝也不为过。”赵志皋摇着头轻笑出声,像董其昌这种在士林中名声响绝、眼高于顶的人的奉承话,果然受用。
董其昌也跟着轻声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铺垫已经到位,殿下的计划也该实施了:“元辅,您是百官之首,总是这样体谅和忍让着下属也不是办法……”
“唉!”提到这件事,赵志皋再次叹了口气,除了躲一躲之外,还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要与那匹夫争吵不成?在皇上没有发表看法之前,自己还能拿一个手握大权的兵部尚书怎么办?如今是战争时期,兵部尚书的权势要比和平时期重多了!
“思白可有良策教我?”赵志皋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没有报太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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