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命的朋友。
胡宗仁看着桌子上的师傅的笔记说,你不是说不借给我吗,怎么又拿过来了?我对他说,所以说你嫩啊,你见过问人家要别派笔记的人吗?这种东西我怎么可能借给你,连看都不能让你看的。胡宗仁问我,既然不让看,那你带来干什么。我说,知道你一个人搞不定,所以我就陪你去了撒。胡宗仁唾了我一声说,去你的吧,明明就是你自己也没弄过,你自己也想去才专门跑到我们家里来的,我还不知道你那点把戏啊?
竟然被胡宗仁看穿,不得不说,这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于是我笑哈哈的说,你人生地不熟的,而且又不知道路怎么走,我给你免费当司机怎么了?他问我你跟嫂子说了没有,我说告诉她了,她知道我跟你们两个混蛋一起,也放心。付韵妮走过来问我,嫂子最近在忙些什么,我说这不6月就打算办婚礼了吗,忙着买喜糖什么的,七杂八杂的事情,也不会无聊。胡宗仁说那好吧,待会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就上路吧。
吃饭的时候,胡宗仁简单跟我说了下这次自己遇到的事情,事情发生在重庆一个叫做武隆的小县城,是当地某个事业单位的一名主任,自己家的小孩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喜欢咬人,而且还要发出那种类似僵尸的吼吼声,已经捆绑着看了无数个医生了,一直找不到病因。后来就在当地寻求巫术的治疗,当地的巫师跟他说,孩子是被一种叫做“尸虫”的虫子给咬了。
尸虫是西南地区对于一种虫子的喊法。这种虫子近几十年来,越来越少,几乎快要绝迹了。绝迹的原因不仅是因为日益被破坏的环境,使得它们就好像很多以前我们小时候常常看到的,那些诸如竹节虫、蛞蝓、蚂蟥等,小时候随处可见的东西现在却怎么都找不到,想看还得去那些比较原始的地区,看不看得到还得看运气。而尸虫与这些动物有一点非常显著的区别,那就是它们是食腐动物,靠着吃尸体维生。所以以前在农村尤其是土葬盛行的时候,新坟刚刚落成后不久,就会不同程度地从坟墓的缝隙里爬出一些小虫来,那些虫子,就是尸虫。尸虫的大小大约只有指甲壳那么大,严格说来,不应该属于昆虫类,因为它已经不是昆虫一样的六足生物,而是多足的节肢动物。形状呈椭圆形,通体黑色,雌虫为棕灰色,短须、无翅,头部有类似天牛的啮齿,用于撕扯尸肉和战斗自卫,而在川东地区的巫术范畴里,这种虫子一般不会主动攻击人类和牲畜,但是由于一辈子只吃尸体,所以被它们咬到的人,基本上都会不同程度的生点死人病。例如活生生的人突然长出了“尸斑”,或者牙龈因为坏死而导致血液不畅,从而淤青掉牙等。更有甚者会四肢如死人般僵硬,或者出现神志糊涂如那个小孩般咬人的现象。
所以胡宗仁告诉我,当时那个客户告诉他,孩子是被尸虫咬了之后,他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对于僵尸这个概念,其实我们很多情况下是来自于以前的老电影,总是觉得僵尸也许都穿着清朝的官服,都是颧骨高耸双目深陷,然后脑门上都一定要贴一张黄色的符咒纸,它们都拥有獠牙,走路的时候也都是双手伸平,一跳一跳的前进。其实那只是影视作品中对于僵尸的一个一贯塑造的形象,真正的僵尸我一辈子只有早年跟着师傅在湘西的时候,一个叫做麻师傅的赶尸匠带着我们见识的一次湘西赶尸,但是那个尸体是真正的死人,也不会来攻击别人,只是因为麻师傅在其各个主要关节处种下了蛊,而手里的铃铛则操控着蛊母,摇铃的时候蛊母与关节处的蛊虫相互呼应,从而刺激关节神经而导致一系列如同膝跳反射的反射行为,并用咒语和铃铛术来控制尸体的前进方向和快慢,称之为“赶尸”,这并非什么深不可测的玄学,而是一项值得尊重的手艺。但是被尸虫咬到,会不会真的变成僵尸,那还真是不好说。
饭后我们上路,我们为了买红酒小镇的馒头,没有直接上高速公路,而是绕道涪陵方向接着往北涛方向,沿着秀美如画的乌江画廊从老路赶往武隆县,武隆县虽然说是一个贫困县,但是这些年来,因为对自然资源的保护力度加大,武隆县先后开发了仙女山、芙蓉江、芙蓉洞等自然旅游资源,也渐渐变得富有起来,虽然跟主城区还是有些差距,但是早已不是当年那种贫困模样,赶到武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6点多了,雇主方面听说我们来了,热情地请我们在当地一家很有名的餐馆,吃了很有名的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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