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出什么事了?快说清楚。”说到老爷二字,白头翁的神色顿时变得极为恭谨,手上的劲道不再狂暴,满腹酒瘾也抛诸脑后。
“酒公你松手,这一封信笺来自那里,你过目一下吧。”
老者瞥了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惊骇,“天武宗?”,手指轻轻一扣,信笺便飞到了手上,细读之下,却未发现任何异常,不由狐疑的盯着田括。
“这里没提到老爷,你可别乱下判断。田家这一代,就你们两兄弟,你兄长乃是一代人杰,更有盖世雄才伟略,又岂会轻易令自己处于险地,不过他若当真有事,田家便再无可留恋之处了,未尝不是老夫的解脱。”说着便抚须长叹。
田括一听心头直颤,若无大哥约束此人,自己怕是难以使动他,便道:“酒公,你可还记得吾祖吾父之言,你可还记得答应他们什么,我兄长虽凶险难测,你若就此一走了之怕是要挨天打雷劈的。”
老者狠狠的瞪着他,“要我出手,就老老实实的把你做的好事全盘托出。否则,我也帮不上忙。你的身份对于天武宗不过是一蝼蚁,他们如何会亲自飞书信笺于你,此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田括自然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只得尴尬的把这几年针对林家的事和盘托出。
“什么水月巨富林氏?背后有水月云氏?整..整条穆波江航运之利?这..这可是足以让天武宗的核心弟子心动的财富,你居然瞒得密不透风,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哥被你害惨啦!如果宗门核心势力对付他,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捅的娄子比天还大,绝不是凭我的能耐可以搞定的,你自己想办法吧。”白头翁气得火冒三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眼前这货。
“酒公,酒叔,有办法的,有办法的,只要你能镇住林氏,能让林氏和我们联手对抗云家,宗门就不必出面了。届时,大哥就不必和宗门核心势力对立了,一举两得啊。”
“哼,听你所说,这两年你几乎是往死里整治林家,如今形势逆转,他们能放你一马吗?你是否异想天开了?”老者稍稍冷静的说着。
田括自然知道林氏家主林庭威的为人,此人善于隐忍,却绝非良善。昔日,田强林弱,自是一味打压不需计较考量,仇已结深,根本没考虑善了。
现在,他绝不想见识对方隐忍到极致后的可怕反弹,而且也不认为自己接得住,竟然近乎竭斯底里的说着:“求和,只有求和。世人只知道我的心狠残忍,还没见过我的厚黑无耻,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哼,若非资质不够,我的成就必定高于兄长。林老贼,你永远别想找我田括报仇。我要你不得不和。”
“呸!凭你也配和老爷相比?这次姑且帮你一把,有什么阴损伎俩速速报上。”老者懒得听他胡吹大气,**大手就势拍了过去。
田括没有躲闪,反倒上前自讨一记,好叫他消消火气,然后把满腹思量倒豆子一般尽数说出,听得老者时而皱眉、时而摇头苦笑,总算还觉得靠谱。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白头翁如此风风火火的进门方式武馆上下都已经知晓,有人却是彻底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