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灯烛.一张八仙桌旁,四人围坐,似乎在商量什么大事.
玄德公,时至今日,为何犹疑不决?
上首的刘备咂了砸嘴,似乎有些犹豫,孝直啊,我并非犹疑不决,只是州牧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实不忍谋之啊.
法正站起来,急的连连跺脚,玄德公此乃妇人之仁也!益州天府之国,国殷民众,足资大业.刘璋暗弱,乃守户之犬耳,自守尚且不能,又焉能用之乎!?久后必归他人,岂不惜哉?能举益州之众而复兴汉室者,非玄德公不可.今刘焉气数已尽,命在旦夕,乃千载难逢之机.此时不取,后悔无及矣,玄德公奈何如此不决也!?
这……,刘备还是摇头,我若此时取刘璋而代之,乃趁人之危.[,!]也,如此大不义之举,岂不被天下人耻笑?…….刘备说着话,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的张松和张任.
张松劝道:玄德公此言差矣,‘盖世必有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而成非常之功.’玄德公所言虽合仁义之道,然非常之时,用兵争强,岂可拘执常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玄德公切不可因小而失大.此等良机,当断须断,莫再犹疑啊.
刘备思索半晌,点了点头,此言亦是有理,然即便要行此事,恐亦非容易.刘焉自知大限将到,早有防备,如今数万守军,皆在城内.我等如何下手?
张任笑道:此事不难,汉中张鲁听闻刘焉病重,欲趁机袭取西川,大军已临剑阁.刘璋胆小之辈,闻讯恐慌不已.我若请缨领兵增守剑阁,刘璋必然喜而应允.届时,我便可将城内守军悉数带出城外,城中之事,便任由公等处置了.
正在说话,外面有人轻声敲门,法正问道:何人?
是我,泠苞.
张任急忙站起来,打开屋门,让泠苞进来.
泠苞是益州都尉,负责统领近卫军.法正一见泠苞,急忙问道:州内形势如何?
泠苞回道:州牧病情越发危急,恐怕便在这一两天之内了.
法正,张松,张任一齐看着刘备,玄德公!莫再迟疑了!
刘备按住桌子,一下站起身来,好!如此便依计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