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大人,岳太尉桀骜不驯,恐非家国之福。”
话说的相当诛心,文人伎俩,王秀看了眼虞允文,知道其很不满岳飞行径。也是,这是对宣抚处置司权威的轻蔑,说的严重些就是挑战两府,作为士大夫的虞允文,自然不会有好感,不上点眼药都说不过去。
他笑了笑,温声道:“也算是武人立功心切,大战恐怕是少有了,海外之地都让侍卫水军占了,外军插不上手的,人家的心情可以理解。”
虞允文明白王秀看出他用心,却没有太过在意,给岳飞上眼药而已,也是文人对武将的防范埋在士人眼中并不过份,反倒是理解王秀的说法,军人凭借战功升迁,打败了女真人,还真的没有太大战事,升迁之路更加艰难。
“对了,燕山府城高大坚固,也不容易拿下,城里还有不少残兵,做事情要一步步来,尽量减少伤亡。”王秀摇了摇头道。
“大人,知燕山府事可是蔡伯坚啊!”虞允文悠悠地道。
“蔡松年?”王秀脸色有几分古怪,或许是他搅动历史太深,本应病故的兀术,晚了两年才撒手西去,当金军南下抵抗大宋行朝,以左司员外郎蔡松年知大兴府。
蔡松年可是蔡确的儿子,当年蔡确知燕山府,蔡松年未机宜文字,父子投靠了女真人,确切地说是蔡确以燕山府投降,现在蔡松年知大兴府,乐子可就有耍头了。
虞允文见王秀脸色古怪,似乎明白所想,轻声道:“他要是能献城,不吝于史家绝笔佳话。”
“你可真损啊你,不过,真的很有意思,呵呵。”王秀被虞允文逗乐了,父子献城投降,还是同一座城池,不过是换了个名字,的确是史家绝笔佳话,不由地笑道:“可有把握?”
“先打打他。”虞允文一扫斯文,像是市井泼皮地献策。
“恐怕是撑不住,呵呵。”王秀忍不住长笑,心情快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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