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这次南下做得非常好,看来南朝并没有北上的意思。”他是松了口气道。
萧裕眼珠子转动,阴森森地道:“南朝手段毒辣,他们当然不会深入上京,只是挞懒的存在,实在让人不放心。”
迪古乃脸色微变,他又何尝不知王秀企图,挞懒进入东京路明显就是搅屎棍子,让他不得安宁,处处受制于大宋行朝,要不善加处置,恐怕会吃大亏,没好气地道:“王秀没安好心,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那是自然,郎主,南朝王相公放挞懒也无可厚非,我们只要利用他们和都元帅争斗,好好整合现有实力,届时挞懒绝不会甘于寂寞,灭之轻而易举。”萧裕阴森森地道。
迪古乃点了点头,又蹙眉道:“精锐躲在都元帅手中,我这里也是捉襟见肘。”
“右副元帅倒是有精兵强将,让他稍稍南下,迫使都元帅和南朝决战,我们坐收渔人之利。”
“右副元帅?”迪古乃听萧裕话中有话,不免疑惑地看着萧裕,等待对方下面的话。
“郎主,右副元帅素来谨小慎微,又负责抗击草原,恐怕会。。。。。。”萧裕欲言又止,有时候话不用说完,意思表达到就成了。
迪古乃瞳孔紧缩,脸色渐渐萧杀,他本就是多疑之人,萧裕的意思非常明白,明摆着怀疑撒离喝鼠两端。
这不是不可能的,而是很可能存在的现实,撒离喝和阿里交好,一个在临潢府,一个在西京,他们只是上奏归附,人并没有来会宁,当然也不可能来,需要防备边事,这就存在不可预测的变数。
“郎主,现在只有稳住人心,万不可出现变故。”萧裕观察迪古乃脸色变幻,赶紧把话题延伸。
迪古乃轻轻颔,淡淡地道:“我已经下诏,旧时大臣既往不咎,连都元帅也请回朝。”
“郎主高见,都元帅军心必乱,就算战败也会有人投奔郎主。”萧裕不失时机地恭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