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都转运使简直不是人当的官。
此时,王秀的行辕也到了莫州长丰镇,对宇文逸再次来的官塘,他也看到了严重性,却因大战在前不能分心,只能让其竭尽所能安抚。同时,严令沿河各军州把守渡口,决不允许灾民渡河向南,以免瘟疫扩散。
虽然,相对于家国大事来说,河北民众的生命轻如鸿毛,却不能不善加安抚,想要安抚别出乱子,粮食就是头等大事。
自古战乱缺粮,河北来回征战,壮丁多被签从军,妇人被迫下地耕田,战乱地区连妇人都被抢掠。从偏师出征到决战的时间,河北几乎没有产粮食,战争的折磨让瘟疫蔓延,人口大量的死亡,以至于白骨相望,百姓纷纷逃离家乡,希望能远离战火吃口热乎饭。
王秀自然知道河北饥荒疫病危害,尽管他做出了决断,却更知道其中的危害性,搞不好真的会种下仇恨种子,让河北和朝廷离心离德。
这种仇恨是看不到的,却能通过思想文化来体现,产生地方抗拒中央的民粹,让朝廷统治长期得不到稳定。
放粮是最好的办法,他真的也在做了,可惜要保障几十万大军的供应,近二百万民夫,数十万匹牛马全力以赴,仅能勉强保证各路大军的供应。
不仅将士要吃饭,战时的伙食供应标准也很高,这是王秀规定的,前方的吏士每天必须有肉吃,还需要热水沐浴,这就增添了后勤的压力。
“先生,河北疫病和饥荒,的确不能轻视,搞不好要出大乱子的。”宗良对内政比较关心,他敏锐地察觉不对,要是河北的饥荒和战乱处理不好,恐怕会出影响长远的动荡,决不能等闲视之。
“河北那么多郡县,粮草补给数目太大,军中肯定承受不了。”虞允文的态度很明确,一切着眼军事,竭尽全力歼灭兀术,其它都得给我让步,沉声道:“现在不到春耕,留守的家中多有些粮食,他们能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