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质问道:“那你为何还要再符节?”说着,忽然老脸微红,貌似自己做的也不地道。
秦敏玩味地看着萧裕,那神情分明是看白痴,仿佛在说要是不玩点花招,岂不是被人啃的连骨头都没了,你以为天下就你聪明,别人都是蠢货?
萧裕压了口火气,低声道:“何时出符节?”
“当我安全南下时,自然有快马出现,还要请郎君提供方便。”秦敏半点不担心,哪怕是大宋行朝的使臣,迪古乃也不得不保护,伪装成金军的舖递。
就算有心的扣押使臣,那你就扣押得了,机司的符节公文,绝对是枢密院最高等级的密码,不仅经过特殊排列,还要经过大将用自己符节对拼,才能确认命令。
换句话说,你就是李代挑僵拿下使臣,先不说套出隐秘耽误了时间,官塘由此作废,就是对面的行军参军也有可能辨别真伪,那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专业人士。
在有限时间内想要占便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还要承担失败的可能,迪古乃绝对无法承受结果,也没有承担的资本。
萧裕恨不得立即宰了秦敏,却不得不堆出笑容,热情地笑道:“贵使玩笑了,郎君早就说贵使是信人,在下就不远送了,还望贵使一路平安。”
错过了这刻,想要再追杀秦敏,简直就是扯淡,他索性说起了客套话,放弃了斩杀对方打算,免得公然撕破脸不好看。
江明看的嘴角抽缩,不得不承认萧裕比任德聪还要无耻,已经是没有道德下线了,这种人简直是猪狗。
“好说,那在下就此别过,还望通传郎君,在下预祝两家精诚合作,早日可定大功,大人可以成为中间人。”秦敏很潇洒地拱了拱手,转身上马,没有半点的迟疑,却也没有了戒备。
萧裕目送二人远去,消失在星光暗夜中,却生不起半点杀机,七寸被别人捏在手中,他又能怎样?平白做了恶人,回去只能面临迪古乃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