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哪能不明白,这是吃干醋的节奏,自己布下一盘大局,下了一手好棋,把对手谋划全部算计在胸,却独独没有想到后院起火,女人多了真是麻烦啊!
“活该,要不是你连日奔波劳累,恐怕今夜有你受罪的。”王卿苧一副看好戏模样,显得幸灾乐祸。
王秀真是哭笑不得,要真的有点事发生,踏着百十斤可就得交代了,相信她们不会竭泽而渔,弱弱地道:“大姐,你就别笑了,眼看北方就要开打,我不赶紧回去真不行。”
“那你也得走得了不是?”王卿苧乐了,难得看到王秀吃瘪,不好好奚落太可惜了。
“还要大姐为我说话,明个定然要叫醒我才是,免得误了大事。”王秀眼巴巴看着王卿苧,甚至有几分奢求,他实在太累了,睡上一天一夜也是可能的,只能让人叫醒,恐怕几位夫人不会忍心,只能请大姐帮忙了。
“有你家几位诰命,我可进不了门。”王卿苧就是不答应,绝不赶这趟浑水。再说,让他五更天闯进兄弟的寝室,似乎有些不妥吧?
“要是救你侄女十二娘,你可愿叫醒我?”王秀盯着王卿苧说道。
“什么,救她……这话有怎么样说?”王卿苧一怔,神色变了几变。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慈寿殿依然是灯火通明,宫人纷纷退到殿外,张泉就在大殿门口守着,青君也在东阁雕花门外守候,不许其他人靠近半步。
朱琏静静地坐着,目光落在赵柔嘉身上,心中却非常的悲痛,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甚至她决定立太子登基,都不曾担忧过儿子,独独忧虑这个女儿。
真是后悔没有听进王秀之言,对赵柔嘉严加管束,反而是爱女心切,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以致有了今天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对于这个任性的女儿,她是又气又爱,又恨又怜,真的不知如何说她是好。
如何处置赵柔嘉,让她这位做母亲的大为头痛,谋逆大罪,皇族亦得赐死,只不过形式上温雅许多,一杯鸠酒或三尺白绫,却终究是逃不过一死,赵柔嘉是她的亲骨肉,如何能下的去手啊!
赵柔嘉是谋逆的主要人物,按律处置定是难逃一死,就是她也无可奈何。仿徨无奈时想到了王秀,这个给了她无限活力和信心的男人,每次遇到棘手的危机都会想到,无形中形成了一种下意识的习惯,却隐隐感到对方心情的苦闷。
天下哪有对子女下毒手的父母,哪怕是虎毒还不食子,王秀看是听她的劝说,一次又一次对儿女忍让,她却知道并非完全她的功劳,其中很大成分是舔犊之情。
王秀不在身边,似乎缺了点什么,那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她比谁都清楚,其实是王秀支撑大好河山,这个男人的肩膀并不算宽阔,却能够为她遮风挡雨。
此时此刻,她才着实地感受到真是离不开王秀,自从王秀北上,这种感觉愈来愈深,那是妻子在家盼望远行的夫君快快回归。
赵柔嘉心下忐忑不安,自从进宫就觉得心情沉重,朱琏绝不会无缘无故召见,还是在夜半潜行入宫。
开始,他的娇躯还有些颤抖,当她进入了大殿,却已经平静下来。反正躲也躲不了,不如大大方方的去面对这场注定后果的失败,谁让她是皇家的女儿呢!
再去看朱琏时,发觉母亲正在看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慈爱,不知为何,心中忽然充满了无限委屈,心底压抑长久的纷乱心思,一股脑地蹦了出来,扑在朱琏腿上哭了出来。
“娘亲,孩儿不孝……”
朱琏怜爱地抚着赵柔嘉的秀发,眸子内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轻声道:“这次你可做得太过了,朝廷内的几位相公都在都堂,正对你做最后的裁定,或许现在己有结果了。”
赵柔嘉抬起头来,星梦般地秀眸,含着晶莹的泪花,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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