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随行人中目光闪烁,脸色变换地很快,跟在后面也不知想些什么,反正有人不时地掉队。
当他们通过宣德门时,赵谌似乎清醒过来,猛然停住了厉声宣泄,似乎想要说话阻止,却又没有说出口,转首回望宣德门,双目闪过一道哀伤,整个人几乎要瘫在步撵上。
此时,赵炅的加冕仪式完成,应该说是一场简易的仪式,主要是为了接见朝廷重臣,坐实登基的节奏,按照王秀的说法,逆贼作乱一切从简,大庆还得放在后面。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争时间的赛跑,你没有皇位就不可能占据大义,坐实了天子名份,才好去号令群臣,而不再是太子尴尬地位。
“陛下,东华门外尚有大量官民,还要请陛下安抚。”李纲作为枢密使,自然要提出建议,毕竟祸事没有结束,真有点动荡会酿成大乱子。
“王公,你认为如何?”赵炅倒是先征求王秀意见,体现出最起码的尊重。
“陛下,臣虽是南下平乱,却早就任边帅,不敢擅言两府要事。”王秀很自觉地回避,或许是很假很虚伪,却非常符合朝廷制度,至少让别人拿不到他的把柄。
话说的李纲、李光等人直翻白眼,还边帅不敢擅言两府,谁不知道镇压乱事是他暗中部署,到这份上就成了外人,脏活都泼到别人身上,好个没脸没皮的王文实,端的不为人子。
驱散百姓,捕拿太上、大长公主,想想都让人头疼。
朱琏显然知道王秀避嫌心思,也就不便勉强,开口道:“王公说的也是,此事,还请二位李相公操劳。”
李纲不免苦笑,驱散百姓那可是得罪人的活,王秀这厮做好人,非得拿他来当苦力,真有种要骂人的冲动。
正在此时,一名黄门进来给张泉嘀咕两句,张泉脸色微变,急忙来到赵炅御座下,弓着身子轻声道:“官家,太上出了宣德门。”
“那么快?”朱琏一怔,语气似乎有几分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