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可恨的是汉奸贰臣,汉家朝廷往往并非亡在异族手中,都是这些汉奸带路党,给不堪重负的皇朝最后打击。
张通古恐惧地扭动身子,不知想痛骂还是求饶,卫士哪里容他擅动,像是拖死猪一样拉扯下去。
“是不是太过了?”陈东咽了口口水,两眼发直地道,王秀从未给他强势的印象。
“一点也不过份,反倒是恰如其分。”王秀重新落座,端起茶杯品了口。
热辣公济也是无话可说,人都拖出去了要立即斩杀,王秀显然是下了决心,此时争辩无济于事。
“其实,这厮也算是人才,只是朝廷却不能用他,与其放虎归山,不如废物利用,把他首级传檄各军,再用侍郎规格暂时安葬,待打下蓟北让他魂归故里。”
王秀撇撇嘴,又道:“愿他能明白事理,下辈子别做背叛汉家的事情,给后人个警示。”
背叛家国和背叛汉家是两个概念,至少在他眼中如此,背叛家国还情有可原,人往高走水往低处流,只是背叛汉家那就是绝自家汉种,绝对不能容忍。
张通古是选择女真人,还是死硬分子,这种人很有才华却不能留,汉家最不缺的也是人才,死几个不中留的人才也无妨。
陈东也不再说话,王秀是宣抚处置使,他不过是知开封府,连个留守也算不上,自然不好多话。
倒是热辣公济稍加沉吟,谨慎地道:“杀了张通古,恐怕那些叛臣要死战到底。”
“不过是一群忘祖典宗的小人,就算顽抗到底又能怎样?把他们斩尽杀绝不就算,没有大不了的事了。”王秀毫不在意地道。
陈东吸了口凉气,都说王秀善于权谋平衡,杀戮不过是战场称雄,却不想对待文人也是如此,要知道有多少文人投了女真人,要是真杀了,恐怕青史不会留下好名声,不由地道:“大人,也有些士人无奈,不可一概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