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眸子中闪出一丝不悦,却很好地侧身掩饰过去,赵炅却多看姑母一眼,似乎有些不满,更多的却是希望。
朱琏无奈地摇了摇头,前些日子她偶感风寒,卧床十余日才渐渐好转,自觉身子骨越发地不好了,也不知王秀总揽军务,在开封过得可好?人到中年了,感觉身子越发不爽利。
赵柔嘉的意思她又岂能不明白,只要女儿别闹腾大的,这些小来小去,她真的没有精力却过问了,反正你翻出五指山,折腾就折腾,图个痛快就成,真希望王秀临行前说的可能不会发生。
赵柔嘉心思翻涌,心却飞到了福宁殿,打算赶紧退出去,有事找赵谌商量。
“你们只看到朝廷威势无双,却不曾看到王公的辛苦,朝廷上下事无巨细。。。。。。”朱琏轻轻叹息,还要为王秀说话,随女儿折腾不假,尽可能化解赵柔嘉的怨念,也是她要做的。
“自然有诸公操劳,天下大事不能归一人。”赵柔嘉心中不爽快,下意识地反驳朱琏。平心而论,她处处与王秀为难,心底深处也对王秀的颇为心折,但她确实不能忍受王秀的专断,应该是对皇室权柄的打压,更重要的是她和朱琏的关系,真真是皇室的羞辱。
“可记得靖康二年二月十一?”朱琏淡淡地道。
赵柔嘉俏脸微变,沉默了半响,犹豫地道:“奇耻大辱,自然知道。”
“圣人是不知道,那日听官家在车上疾呼‘百姓救我’,却无一人敢为之,想朝廷不曾失德,百万士庶只知自保,无一人敢勤王,我却知有人必会舍命勤王。”朱琏似乎回忆前尘,目光显得尤为柔和。
“当时,王公身为率臣,勤王救驾是他本份。”赵柔嘉脸色很不自然,任人都明白就当时局势,那么多有实力的人观望等待,唯有王秀率军勤王,连赵构也躲在一旁。
“只有他来了!”朱琏口吻尤为平淡,双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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