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巧合,要是徐进背叛,王相公昨天不会那么狼狈,四名护卫不可能全部战死,我看倒是像当初的那场龌龊,那位封都监想要就近报复,先扬后贬。”李琮不以为意地道。
“也有几分道理。”赵柔嘉听说过几位王门子弟聚会,还都是封元、李长昇那样的都校级别大将,徐进竟然破门而入,关键还有宗良在场,任谁也忍不下这口气,事后打击个中低等将校,拉进自己的衙门随意炮制。
“二姐,事情没那么简单,我看还要些谨慎。”白衣青年淡淡地道,神情间颇多傲气。
“三哥,你却是什么道理?”赵柔嘉对青年态度温婉,显然把对方摆在同等地位上。
“郡公,是在说王相公已经有所察觉。”万俟禼头皮发炸,惊讶地瞪着白衣青年。
“是有可能,却不能全然确定。”
来者正是赵构的长子赵旉,话说赵构也是能生儿子,南渡以来又生了两个儿子,两位郡主,他却是正式的庶长子,相对于吴氏两国夫人,身份是相当的尴尬。
朝廷对宗室封爵非常严格,秉承仁宗时代封王爵仅皇子或者长皇侄,爵位也不是世袭,甚至嫡长子也不可能袭爵。
嫡子、庶子一律承荫入仕,也就是个四品环卫官,能否升迁高爵就要看造化了,这种制度和士庶子弟承荫入仕无二,如果历任年深,齿德稍尊,才能够被封为王爵,而且要从最低等的郡王做起,多数人止步国公。
南迁后,皇室近支宗室稀少,朱琏态度是宽容的,赵构作为硕果仅存的藩王,恩宠始终不断,三个儿子全部是郡公和县公,两女儿也是郡主,而且郡主都是享受公主待遇,放在从前几乎不可想象。
如果没有弟弟的出生,他作为长子,自然能按部就班先公后王,现在是有了嫡子,恐怕他到国公就是尽头,就算是再优容也就是个郡王,就藩是不可能的,也是他靠拢赵柔嘉,谋划王秀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