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理,实在是有辱斯文。”赵构很不满意,浦沅书院学生带有海风,辩论可不那么文绉绉地,眼看自己支持的学生败北,真的不爽快。
“读书就是明道理,话虽然有点粗鄙,道理却是圣人之论,大王可要秉公而论,呵呵。”沈默轻轻地笑道,他自然是工商阶层的代言人,在大家利益面前,自然要挺住。
赵构嘴角微翘,他对程家兄弟那套,从心底就不感兴趣,甚至还有几分厌恶,却因为政治需要,必须在人前有所态度,不可避免地站到王学对立面。
沈默明显讥讽他,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下也不客气地道:“圣人之言自然遵从,当今天下何止温饱,知礼仪却去逐利,以至于道德败坏,天下不复文质彬彬。”
“大王,这是论学问,你个书生斗气而已。”王秀风淡云轻地道,态度不温不火,实际却是为沈默说话。
他对工商做大也有一定的忌惮,却认为这是时代发展的必经阶段,必须要谨慎地、有分类地扶持。
“话有些粗鄙,却还有三分道理。”李纲忍了忍,总算还持公论。
赵构含笑点头,也不去争辩,却悠然道:“本以为玉泉山秉承王学,却哪想到浦沅书生,更加贴合文实。”
李纲和沈默有些侧目,这话说的好听,却委实地打脸,分明在说王秀的失败,玉泉山已经丢弃王学。
沈默是脸色很不好看,李纲却态度玩味,自从天子遇刺逼入深宫,这位大王可是有些活跃。
不过,他却不甚担忧,祖宗法度限制藩王驸马,赵构绝没有机会参政,看来是不满王秀力挺监国的牢骚。
他固然也看好监国,默认甚至支持王秀做法,却有赵构出面为难王秀,也是他喜闻乐见的。
王秀眉头一挑,呵呵笑道:“时势造英雄,跟不上大势的,任谁总将会被淘汰。”
赵构的笑容戛然而止,李纲也愕然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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