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的忌讳,更是天子的禁区,王秀的目光让他猛然打个冷战。
王秀脸色尤其地平静,静的让他有些发糁,淡淡地道:“太尉说的很有道理,却有一点,我不能苟同。”
岳飞见众人脸色各异,连邵兴也战战兢兢,发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不免有几分惊秫,显然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正名伐罪是天子事,更是两府诸公本份,大将公忠体国是好,却要掌兵征战,为朝廷征伐四方,擅自妄议大策,朝廷自有三尺龙泉。”王秀隐晦地看了眼,一转方才生硬地杀伐,又温声道:“太尉立意甚善,两府自有决断,还望能体谅诸公,多用心征伐。”
岳飞听的背脊发凉,额头竟然冒出冷汗,这可是元旦刚过啊!行在南京江宁府地处江南,却也是寒风习习,他身上还穿着绵袍。
钟离睿暗自冷笑,这厮是胆大到了极点,竟然以大将身份,要求监国退让,天子出来主政,就算一直呼吁的赵鼎等人听了,恐怕也会流露杀机。
不杀士大夫和言事官不假,那是针对文人而言,对败军之将轻易不言杀也不假,却不代表不能杀。岳飞显然触犯了底线,到了士人容忍的临界点。
文官们对王秀防范,甚至公开抵触,那都是士大夫集团内部的矛盾,大家都是读书人,争来争去无非是温文尔雅。你一个武人牵扯进来,尤其是手握兵权的大将,这就犯了大忌,文官们会立即停止内斗,齐心协力把你毁了。
邵兴吞了口口水,自动选择了沉默,再说下去显然没有意义。
还是在赵柔嘉的别院,她随意扫了眼那人,懒散地道:“康大伴,看看情形怎样?”
来者,却是赵构藩邸的都监康履,这厮从赵构就藩就跟随,也算是风风雨雨几十年,可以说是绝对是亲随。
当年,他和张泉身份差不多,甚至还略高一筹,只是作为藩国的内侍,最多也就是押班,人家张泉已经是都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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