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中要是死间,那绝对是最高级别的,机速司联系必然是单线的,甚至连两府重臣也无全知道,岂能是通事司轻易打探出来的,还具体到使臣的名讳,简直把大宋行朝当白痴。
“郎主,南朝事发,恐怕上京不得安宁,我们也要杀一儆百。”兀术看了眼合剌,神情见有几分不满。
合剌脸色很不好看,面对兀术的责备,倒是说不出所以然,只能以沉默相对。
入夜时分,行在大内。
朱琏在大内慈寿殿阁子里,倚在窗口边,轻轻摇着竹扇,相对北方苦寒依旧,江南却已经有几分盛夏味道。
远在开封的行宫大内颇为狭小,居住不便利,南迁江宁宫室造的广大,王秀按照天干地支重新设计皇城和宫城,取中轴左右对称,端的气派如斯。
虽说,玉阳宫别院最舒坦,她也很欢玄武湖风澜,却因天子受了伤,监国太子年幼,作为太后的她不得不留大内,好在殿阁宽敞,也算是能沉下心居住。
不经意间,她懒散地动了动身子,尽情地消受夜间的凉风,倦怠地困意,逐渐挂在脸上,却看到一名黄门高品慌慌张张地跑来,被几名慈寿殿卫士拦住。
内宫入夜本应无侍卫,有事必须召集甲士入内,只是出了那档子事,在王秀的建议下,主要殿阁还是设了班直轮流值守,以防被人潜入。
朱琏黛眉微蹙,夜间宫门落锁,是不能随意走动的,黄门高品急匆匆而来,必然有要事,不悦地道:“有何事?”
高品远远看到朱琏,碍于门口班直的阻拦,不得不高声喊道:“娘娘,奴臣见有几名三衙卫士,还有几名邸候,正操刀潜行,意图不轨。”
什么?操刀夜行,朱琏脸色微变,浑身一阵寒栗,立即闪过宫变的念头,短暂的惊愕立即恢复,低声道:“快去都堂知会王相公,宣张泉快来,赶紧关闭福宁殿关防,速速派人知会东宫谨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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