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是大非上却依旧团结一起。
这是难能可贵的,要知道使相每年的公使钱,就能达到两万余贯,这是什么概念?要把这笔钱放在各级财政按月支配,主官却不能再动用。换句话说,除了加开府仪同三司外,其它主官再无钱聘用幕僚,经费都由财政统一发放。
不过,当他听到内外朝关系还要稍加变动,就触动了敏感神经,不由地警惕地道:“哦,文实还要变动。”
当下,内朝权力消减的很厉害,完全不能和外朝抗衡,他是心知肚明的,却不知王秀又打怎样主张,难道是见监国睿智,心存不良念头?他对王秀的戒心还是很大的。
有时候,权力没到手前后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就拿现在来说,士人掌控了外朝权柄,却要照顾内朝的意图。
“当然,一定要有所变动。”王秀斩钉截铁地道。
李纲平静地看着王秀,并没有作声,只是等待对方说话,他了解王秀,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知道王秀的能耐。
王秀的神色端正,沉声道:“监国聪慧,必然是有为君主,当选择良师善加辅导。大人应该知道,神宗之后士人风骨沦丧,绝无前代几分风采,在下选择二元制,本意是实现士与天子共治天下,而不是依赖天子生存,还望大人体察。”
“只是当年天子。。。。嗯,我本意是再进一步,天子作为家国天神,以士人组成外朝政府。现在想想,这步子跨的有些大了,全然没有考虑局限性,应该恢复内外朝平衡,让后世有为天子有所作为。”
李纲慢慢颔首,逐渐体察王秀的心意,原来并非要再次限制皇权,更不是想代天而立,他松了口气,目光颇为复杂地道:“文实,你要怎样?”
王秀知道李纲意动,如今内外朝权力分割,算是正统士人的底线,再进一步恐怕会引起纷争,他算是清醒过来,既然历史已经改变,他的步子跨的太大,或许会引起发展的不连贯,从而引发链条的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