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大枪横放在战马鞍桥上,那双淡定而又精光四射的双眸,从容不迫地望着对面的夏军。
身后数百名骑兵,无一例外地披着精良的铁甲,外罩一件黑色半袖短背心,从背心上面绣的金色猛狮图案,说明他们是一支精锐马队,把他们放在最前方,足以说明这一点。
他大难不死被封元举荐,安排到云捷军,因战功成为权试马军营公事,掌管了云捷军最精锐的马军,也算是对出生入死又大难不死的褒奖,毕竟一场大火动摇夏军根基,造成盐州奔袭战的胜利,给个营指挥并不算过份。
半个时辰,双方在炙热的骄阳下,人人汗流浃背、尽管有范阳帽的遮挡,但身上的铁甲越来越热,穿皮甲的人要好过一点,只是身上那层厚厚的衣衫,还让人热的喘不过气,多数人不断地喝水解渴。
“这些虏人真能熬,难道是铁打的不成?”一名队将等的不耐烦了,他眉头紧锁,对着陈郜牢骚。
大热天穿着厚麻衣和铁甲,滋味可不好受,陈郜经历了噩梦般地杀戮,早就是死过两次的人,还能在意这点委屈?他慢悠悠地道:“快了,待会我们肯定会迂回,到时候要杀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队将呵呵地笑了起来,附近的吏士也忍不住笑了,气氛稍稍缓解许多,大家也不太紧张了。战前的氛围最为紧张,哪怕是最坚强的战士,心中也会没有底气,缓解气氛压力是将校的必备素质。
“好了,诸位做好准备,他们也忍不住了。”陈郜瞥了眼天上日头,忍不住一阵眩晕,别说他们不好受,对面的人更不好受,再不打就得退兵了。
果然,当双方越发焦躁不安时,却让人惊讶地发现,对面的马军正在撤退。对,正是交替掩护撤退,缓缓地向北方撤离,仿佛不担心宋军进行袭击。
陈郜心里跟明镜一样,宋军决不会去追击,这不是打过打不过的问题,而是不宜撕破脸直接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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