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陈郜想说,却又不知怎样说。
“知道我是怎样看你四哥、五哥的?”王秀淡淡地道,似乎在自言自语,道:“四哥凡事谋定而后动,一切以理智出发,此时换成他决不会去刺杀虏人,反而会以大事为重。五哥剽悍无双,看是鲁莽任意,却粗中有细,他会权衡再三取舍,不服却能压抑。”
“但是,虏人猖獗,朝廷如此迁就下去,岂不寒了众将士之心,让两河燕山父老垂泪。”杨辉平不满地高声道。
王秀冷冷地横了眼杨辉平,不屑地说道:“是坏了你们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心思吧?”
什么狗屁寒了人心,又让父老垂泪,纯粹是教科书的煽情,就算有人反抗,那也是少数人,大多数人只要有碗饭吃,别把他逼迫到了死亡边缘,别给他们刀枪,他们还是会得过且过的,就算还记得旧朝,那三代之后的子孙将为顺民。
作为两世为人,他非常清楚人的劣根性,另一个时空教科书上所写,宣和收燕山、开禧北伐等等,说是百姓蜂拥迎接王师,感动的不能再感动。
其实,在那些汉人的眼中,宋军北上是侵略军来了,他们中的多数人会拿起武器,毫无犹豫地抵抗,真宗皇帝南北盟好,固然有不能打的各种理由,燕山沦陷已旧,人过三代不知宋,也是重要原因,相信老于世故的重臣也会明白。
杨辉平一怔,急忙辩解道:“王相公,在下绝无他想,只要王室收复河山。”
“为了收复河山,你远去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性命?”王秀的目光冷了下来。
杨辉平脸色一变,相对王秀而言,他只是蝼蚁般地存在,要他死可不是说着玩的。
索慎盯着王秀,决然道:“只要北伐,我愿为军锋。”
“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担任军锋。所谓军锋不是莽撞的猛将,而是睿智的开路先锋,是智勇双全的大将,你们又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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