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可怕的,哪怕他和王秀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长久干下去。
钟离睿瞥了眼宗良,平静地道:“虏人要是不来,那才真是怪了,先生早就把他们算计了。”
“哦,先生一向神机妙算。”宗良觉得自己多想了,王秀至今未尝一败不假,却都是战场上临机决断,怎么会料不到女真人干涉,那可是家国上层的决策。
可能的三线作战,想想都让人牙疼。
“什么神机妙算,大哥外放几年,也学得油腔滑调了,想想真不该放你走啊!”王秀半调侃地笑了。
钟离睿看着宗良,玩味地笑道:“嗯,大人说的是,应该知谏院。”
知谏院,那可是清流们的活计,御史谏官如同鸭子疯狗,专门以叫嚷为荣耀,还以咬人上位,御史中丞要能把执政干下去,那个位置十有八九属于你,没有那么多高尚的事,大家心里都明白。
宗良给钟离睿个白眼,心里把这厮女性十八代问候了个遍,你才知谏院,你全家都知谏院。
钟离睿视而不见,脸上玩味地笑道:“虏人参合与否关系不太大,大人,区区一个上旅,恐怕.”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善用兵不限小局,该牺牲的就不用去考虑。各大行营出击,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我就不信拿不下党项人。”王秀的脸色是非常的严肃,话也尤为冷血。
“大人高论,在下不及。”钟离睿脸上笑容渐渐去了,也显得正经许多。
宗良又有点糊涂了,先生和钟离睿在说什么?显然不是好事,但多年没有接触枢要,他已经揣测不出了,让他在迷茫之际,又多了几分不安。
“大人,听说张子初暂时留在党项,恐怕他会闹出蛾子。”钟离睿又来了句,他也主管机速司,对张启元的行踪了如指掌。
“那就,让他闹腾看看,暂时不要动他,不然很没趣的。”王秀浑然不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