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脸黯淡,但她依旧平静地道:“侄儿想问叔父,大长公主真伪?”
饶是赵构老辣也不免心惊,忽然拿不准赵柔嘉意图,不由地道:“此事,早就有了定论,二娘还问作甚?”
“定论就是实情?”赵柔嘉紧紧盯着赵构,眸子投出阵阵寒意,仿佛能刺透人的心肺。
赵构脸色那个精彩,有不甘也有不愿,当触碰那张透着寒意的俏脸,在咄咄逼人眸光下,升起一股不安。赵柔嘉太直白露骨了,让他无法去接受,明显是直对王秀,太直白了。
不由地脊涌上丝丝寒意,要他背地里结构王秀,那还差不多,但他却被王秀的雷霆手段吓怕了,大宋行朝唯一的大长公主,说废了就废了,还是有理有据,手段高明的让他也不得不支持,不能不让他引以为戒。
而且,他有足够的理由相信,王秀要想对付他,简直就手到擒来,赵家的家法不对士人施加斧钺,却对宗室要求异常严格,连地位也在宰相之下。
赵柔嘉盯着赵构,淡淡地道:“大长公主回归,是经过旧宫人确认,王相公也没有说话。早不揭穿晚不揭穿。非得要等到被打压时候,还是通过太妃,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侄女也挺聪明,看来是想通了这层,赵构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淡淡地道:“这又怎么说的,太妃在北方侍奉太上,或许知道。”
话说的相当模糊,赵柔嘉极为不屑,冷笑道:“王相公能颠倒黑白,真的帝姬非要真戏假作,还有什么不敢的?”
“二姐,不要妄言。”赵构脸色一变,赵柔嘉真的幼稚,竟然公然说王秀不是,难道不知此公雷霆手段?
如今,王秀权势滔滔,正是****中天,露出了尖利瓜牙,他吸取张启元的教训,选择了谨慎从事,绝不和王秀正面抗衡。
“叔父,侄儿怎叫妄言?开封围城,趁乱劫掠在情理之中。听说,当年四姑母曾有许配王相公的话,难道叔父不知?”赵柔嘉很郑重地道,把往昔的事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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