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贡举选尽天下之才,国事亦不会沦落至此。”
“就看看明叔,也不是三鼎甲,不照样运筹帷幄,稳定了沿河战局?”
史浩深深看了眼钟离睿,他有自己的政治见解,并不完全苟同王秀说法,却仍出于尊敬没有反驳,只是颔首道:“王相公言之有理,在下却学不得忠献公半部论语治天下,也比不得相公力挽狂澜。”
王秀知道史浩不完全认同他,并不以为意,要是都来附和他的话,那天下真没有仁人志士了。
是想,史浩束发苦读,现在已经而立之年了,上位取得功名,明显属于厚积薄发的人物。从刚才的交谈中,他知道对方从百家到佛道都有涉猎,自然会有自己独特的理念,越是这种士人,越是难以说服。
他稍加沉吟,决定试一试对方的才能,正色道:“直翁对南北盟好持何论?”
“国之大幸。”史浩没有任何的犹豫,口气尤为坚决。
“哦,为何是国之大幸?”王秀眉头微挑,眼角闪过一抹异色。
“在相公面前谈论国事,在下岂不是浅薄了。”史浩是耿直不假,但绝不是傻瓜,当朝宰相问政代表着什么?用屁股都能想出来。
“三人行必有我师,直翁但说无妨。”王秀笑咪咪地抬抬手,目光更加欣赏。
史浩有感王秀的真诚,也就放下心来,正色道:“自二帝北狩,南北征战连年,生民困于战火。相公力挽狂澜,正是励精图治时。一些沽名钓誉之徒,鼓动收复故土博取名声,把家国黎民至于险地。试问,王师北上能否战胜虏人?一旦开启战端又无必胜把握,国力怎么负担?”
“在下并非恭维相公,平心而论,相公的安邦定国大策,合乎天下大势。以此可见相公不是不愿北伐,而在积蓄国力,力求一战定乾坤,非那些浪得虚名之人,只知道整日里空喊北伐,殊不知其中艰辛。”
王秀很满意地笑了,只有务实的人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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