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
“蒙郎君信任,在下当为大金效犬马之劳。”白胖中年人同样很不屑,他给女真人效劳,不过是为了前程和享受,根本谈不上忠心,也相信随着他水涨船高,女真人越发地看重他,绝不会干出杀鸡取卵的傻事,大家互惠互利而已。
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勾心斗角而已,面子上自然要做足,姿态还是要摆正的。
“听说王相公在钟山书院讲学?”辖里没来由问了句。
白胖中年人并不知辖里和王秀见过面,只是认为虏人仰慕中国文化,才想到大宋几所重要的书院,当下笑道:“万户想去又有何难,在下打个招呼,万户前去听讲就是。”
辖里顿时语噻,找死也不能这种找法,真要是去了怎么说话?他是使团的使臣不假,但王秀有一万个理由拿他,根本不需要掩饰,甚至不需任何的借口。
乌思谋陵是多精明的主,看出辖里的不屑,暗骂这厮简直笨蛋,急忙把话转到正题上,道:“好了,不知朱大人那事办的如何了?”
白胖中年人神色犹豫,犹豫地道:“没有任何机会啊!”
“哦。”乌思谋陵稍加诧异,转首看了眼辖里。
辖里爽快地笑了,站起身来道:“好了,你们慢慢吃酒,我还有点事要办。”
白胖中年人急忙起身,殷勤地挽留道:“万户何必匆匆离去,岂不是耽误了玄武湖夜景,辜负了小娘子的温情?让下面的歌女们上来唱一曲,今夜不醉不归。”
“呵呵,多谢朱大人盛情,只是身为使团一员,还是要听从张大人节制,由乌思谋陵猛安和大人畅饮就是。”辖里当然不会耽搁,该办的是都办完了,相信这厮明天就能发难,他可不愿在人多眼杂处逛荡,以免出了不必要的麻烦。
待辖里乘一叶扁舟而去,乌思谋陵玩味地道:“郎君支付数万贯,只要把张学士弹劾下去,朱大人升官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