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卧榻上,一张张地在翻看官塘,顺便调侃着张通古。
“大人,作为人臣,他也算尽了本分。”钟离睿并不迂腐,他对张通古没有任何偏见,良禽择木而栖,那个时代的大宋赵官家有何何能,让这些饱学之士效力?换成他不遇到王秀,不受到叔父点拨,恐怕也会心存别样打算。
“说的也是。”王秀翻看着小报,他并不认为钟离睿狂妄,选择明主是士人的权力。
“大人,此次两府恐怕要有变动,还要恭喜大人。”钟离睿依旧是温和地笑着。
王秀眉头一挑,这次战败肯定要有替罪羊,作为两府首相的唐格绝不可幸免,李纲也会被弹劾,却丢不了知枢密院的职事,他登上首相的宝座,可以说是水到渠成。
想想,心中也起了一道涟漪,十余年的奋斗,总算是瓜熟自落,应该正式揭开属于他的时代了!他眼中精光一闪,有几分懒散地道:“打退虏人再说吧!”
“虏人已经失去决战的机会,相信不久张通古就会妥协,大人只需要坚持几天便可,跳梁小丑终不及心腹大患。”
“嗯。”王秀眉头一挑,目光转向钟离睿,尤其地锐利。
“大人,虏人不再是心腹之患,反倒大人到了该抉择的时候了!”钟离睿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迎着王秀目光,似乎看透了王秀的心思。
王秀看着一脸淡然的钟离睿,渐渐发觉对方已然成长起来,再也没有钟离秋的影子,完完全全有了自己的理志,这句话说的很有味道啊!他稍加沉吟,别样意味地问道:“虏人竟然是跳梁小丑,那谁是心腹大患?”
钟离睿咂咂嘴,笑咪咪地道:“大人早就明白,外患不过是小疾,祸出萧墙才是心腹大患。”
王秀沉默半响,钟离睿的话正中他心中隐患,外部的敌人都在明面上,并不难以对付,他是历史的作弊者。
内部的敌人却非常可怕,就像一条蛰伏的毒蛇,冷不防就咬你一口,让你防不胜防,他和朱琏的传言加剧了危机,那双手似乎不断掐紧他的喉舌。
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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