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河东反攻失利,难道朝廷就不打算一战?执政谈笑庙堂间,可怜生民重陷虏人手中。”李清照有些愤怒,她绝没想到王秀会罢手,没有半点体恤河东、河北生民的意思。
“为政者,不能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河北退却是为了河东。不过,河东反击的确没有打好,是两府低估了虏人。”
张启元有些幽怨,王秀说两府低估虏人,很明显是责任共担,但他的目光仍旧阴郁。
李清照却看了眼张启元,淡淡地道:“妾身实不明庙算,只知弃守河北与河东之败,无论王相公怎样,那都是张学士指挥不当。”
张启元脸色一变,李清照分明在打脸,有那么说话的吗?当着他的面说他不是,但在书院又不可能计较,甚至不能去报复,以免落人口实,心情是那个郁闷啊!
洪真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张启元,这厮吃瘪的模样,还真让人看着心念通透。
叶梦得却眉头微蹙,沉声道:“居士,太过了。”
“妾身妄言,还请王相公、张学士恕罪。”李清照也觉得当面指责重臣,实在有些欠妥。
张启元大方地摆了摆手,悻悻地道:“居士说的不错,是在下谋划不当,怪不得别人。”
王秀瞥了眼张启元,他可是心知肚明,这厮默默承受骂名,绝对是有原因的。这个时候沉默比辩解强上万倍,一旦战事有变,张启元的声誉会立即恢复,甚至得到识大体的声誉,不能不说此人聪明。
不过,他对张启元心思无可厚非,换成他也会如此,你总不能对仕女冷言恶语,要知李清照的质问,代表一部分士人心理,更重要的是钟山书院和玉泉山书院学子态度,两处书院是他的根据地啊!
张启元的打算,甚至连王秀也没有完全摸清,他在回到城中的当夜,就秘密来到康王的藩邸。
“大王,在下是给大王交了底,不知大王考虑的如何?”忽明忽暗的烛火中,张启元的神情极为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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