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是注定被丢弃的,却不能不去打一场。
可以说,沈默是最头疼的大臣,本来和金军打上一仗,就够财政头疼的,你还要带上陕西六路,简直让朝廷财政崩溃不是?玩人也不带这样的,这个财政部副部长没法干了。
王秀提出了折中办法,陕西六路的军费就在当地解决,而且反攻河东的大军费用,也由蜀川赋税解决,尽可能不动用户部库,朝廷酌情让出部分利益,两年内不在解运陕西军州钱粮,或是以优惠条件,减免蜀川绢帛外运的税赋三年。
他的打算是能让人接受的,各军州财政都由转运司上缴户部或太府,但边远军州都采取核算用度和军费,现场拨给钱粮,其余才由转运司运缴京城,就近补给也能让人接受,也不算违反朝廷制衡地方的制度。
至于减免蜀川绢帛税赋三年,就像是戳了马蜂窝,苏杭一代的纺织大户,立马就不愿意了,杭州施家叫的最欢。
本来,蜀锦就非常出名,无论是质地还是工本,一直压着苏杭的绢帛,只是蜀锦关税较重,又要长途运输,到达中原或江南等地,价格就不具备优势。
要是减免三年税赋,蜀锦肯定会大规模外运,到时候占据了市场,可就不好挤出来了。
不过,为了家国的战略,王秀乾纲独断,决定支持蜀川,杭州和温州王家,还有王纪百货、沈家万事兴参与蜀锦外运。
商人是逐利的,既然有利可图,那就直接跟风,区区苏杭地区丝绸大户,哪里是天下大商贾的对手,哪怕是杭州施家,在一场短兵相接中,也不得不沉默下来。
当然,王秀绝不可能打压苏杭绢帛,权宜之计而已,他和沈默早就制定纺织业发展计划,对苏杭绢帛、江南布匹的扶持,也正在勾划中。
说白了,就是平衡各地纺织业的差异,更好地增加竞争力,让生民得到实惠,间接消减商人的暴利。
但是,北方的局势越发严峻,大有一夕三惊的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