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翰被王秀抢白,脸色大,不再言语。当年,他是主张进攻作战,逼迫稳扎稳打的老帅种师中出兵,导致了精锐的西军不得不轻装冒进,最终弹尽粮绝失败。
那场战争早就被引为教训,用于兵部讲武院、侍卫马步水三军大学校战列中,让他引为生平第一大耻辱。
“弯腰不垂首,屈膝不落双,断不可有匹夫之气。”王秀环顾大殿中的众臣沉声道。
“虏人设计朝廷,却不知他们早就如坐火上,河北河东还有燕山,迟早要归朝廷,没有必要太急。蒲鲁虎性格残暴,绝不会甘心久居人下,讹鲁观乃阿骨打嫡出第八子,女真郎主亲叔父,本用之制衡蒲鲁虎,不想却与蒲鲁虎同流合污,足见此人阴险狡诈,非甘心老于池中之人。”
“二人外结挞懒、内控朝政、合剌岂能让他们得逞,诸公不见兀术一路东下,犯了孤军深入之兵家大忌。但是,虏人主力并未损失,他却趁机吞并挞懒部众,可以断定虏人到了水火不容的时候,再由使臣加把火,想必会非常壮观。”
“就算是阳谋,也是我们主导的阳谋,吃下去又有何妨?”在众人惊诧、疑惑、不解的目光中,王秀淡淡地道:“朝廷的目标不是虏人,而是河西。”
“哦。”李纲眼前一亮,玩味地看向王秀,态度不再是不慢了,反而充满了希望。
冬季的上京寒风肆虐,太阳早早地落下山去,这座并不大的北方城池有严格的等级制度,准确地说应该是女真族森严的宵禁制度。
太阳刚刚落山的时候,狭窄的街道上、行人已是稀稀落落,街道两侧不多见的商店铺也早早的打烊,只有街道上吹过阵阵侵人肌骨的寒风,夹着尖锐的怪啸呼啸而过,为这座不堪为都的国都平添几分萧瑟。
骑在马上的挞懒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用手紧了紧狐皮衣领,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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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库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