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琼显然是下定决心,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成事之后,太尉一跃而为节度,可不要忘了在下鞍前马后之劳,到时候还望太尉多多提携才是。”
郦琼无奈地一笑,寂落地道:“在下是走投无路之人,能得郎君收留已是万幸,不敢有非分之想。贵使是郎君亲随,日后还须照顾在下才是。”
“岂敢、岂敢。”辖里的态度非常顺和,简直把郦琼当成金军高等将帅。
王世忠眼珠子一转,沉声道:“刘建的行营设于州治外,只有二百余人,但附近的营寨守军有刚编成的下旅,万一他率先发难,势必威胁大军侧翼。”
辖里冷静地望着郦琼,他决是少说为妙,让郦琼来处理较为妥当。
郦琼眉头紧锁,有感于王世忠的担忧,刘建早就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所行动定然瞒不过耳目。
虽说,附近仅有数千兵马,到时候突然发难,定然会增添无法预料的变数,他沉吟半响决定还是稳妥为上,沉声道:“说的是,咱们绝不能放过刘建,他对我们威胁太大了!”
既然落下千古骂名,他也不再有任何顾虑,一切都是刘建不择手段把他逼到这一步,要不报复回来,他真的忍不下这口恶气。
齐州治城兵马并不多,主要是战斗力弱的厢军,外面还有一个禁军新编下旅,要能突袭得当,能斩获刘建的机会不小,甚至能俘获这支新编部队。但是,他还是有犹豫的,此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切应以大局为重。
“取刘建首级又有何难,他是管干北侍军都虞候司公事,却还无权调动驻泊禁军,我只须勇士千人,趁夜突袭必可斩杀刘建。”靳赛恶恨恨地道,他也恨透了刘建,要不杀了这厮,简直如鲠在喉。
郦琼冷冷看了眼靳赛,好大的口气,如今金军屯兵边地,沿河州郡遍布警讯,各军全部枕戈待旦,岂是这般容易袭取的,他强压下报复心思,正色道:“不要一时之气,坏了郎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