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完全可以掩护,他不由地苦涩一笑,温声道:“难为李娘子苦挨这些年,昨夜真是万幸,偶尔想逛逛夜市散心,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然,三年任满回朝,就要错过相见的缘分。”
“听说十三姐,她在玄武湖开了丰乐楼?”李师师避开开封,转到了文细君身上,也好揭开尴尬。
“是啊!她收留了些当年的姐妹,生意做的很大,倒是一方财主了。”王秀尴尬地笑了。
“她也真是,好歹是相公的侍妾,有些身份的娘子,怎么还抛头露面,让人说三道四。”李师师似乎在回忆,却设身处地为王秀考虑。
“她也不是抛头露面。”王秀不愿再多说文细君,又道:“李娘子何不北上,你们姐妹也有个照顾,好过孤苦伶仃流落杭州。”李师师黛眉微蹙,似乎在犹豫,最终却轻轻叹道:“多谢相公好意,奴家在杭州住了多年,早就习惯了西湖月夜,喝不惯万里江水了!”王秀并没有多说,到了他的层次,考虑问题再不是年轻时。
当年,李师师是东京的头牌,如今人家有滋有味,怎好再去回头,怎么再去面对那些旧人?
他轻轻一叹,细声道:“不去行在也好,玉泉山书院女斋缺少讲学,要是李娘子不弃,我想聘请娘子为讲学。嗯,玉泉山书院依山傍水,女斋不远处就是西子湖,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清雅之处,李娘子可以修身养性。”李师师何尝不知王秀好意,玉泉山书院成立两年来,名声日著,在大乱初治的地方官学和私人书院中,显得鹤立鸡群,能进入书院女斋教书,当然比靠着卖唱为生强上百倍。
以她的才华,完全可以教导小娘子们诗书女红。但是,她仍然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自己是风月场中女子,玉泉山书院副山长李清照,是绝对的名门闺秀,女斋中的学子哪个不是良家子,能容忍优伶歌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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