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娘娘,奴臣见张相公有好转,但气脉虚弱,仍旧不能下床,请罢枢密使差使,说是以免误了朝廷大事。”
“病的这么重,你都看在眼里?哦,医官怎么说的?”朱琏放下精致的青瓷杯,请辞差事,说明病的不轻了,她再也不能等闲视之。
张去为揣摩朱琏心思,慢悠悠地道:“张相公年迈,殿中省御药说,恐怕支撑不了太久。”
朱琏若有所思,昨天王秀的密奏,说新军制推行阶段,张叔夜可能借病避事,但张去为带殿中省御药探望,看来真的有病,她有点拿捏不稳了,道:“明天,你带翰林医官去。”
御药和翰林医官是不同的,御药那是外官,翰林医官属于入内内侍省翰林院。是宦官系统的医官。
还去啊!张去为暗暗叫苦,这可不是好差事,名为探病实为窥探,以张叔夜的老道,自然能悟出其中道理,见面不免尴尬,想想张伯奋送他的表情,让人情何以堪啊!
张去为下去,张泉请孙傅、秦桧到来。
“娘娘,各路禁军九百五十名将校,三千二百吏士全部到齐。”孙傅例行公事地禀报。
“嗯,陕西的来全了吗?”朱琏神情怡然地道。
孙傅神情肃然,闭口不答,脸色却极为不满。
秦桧是主管兵部的,只得道:“陕西曲端上奏,虏人盘踞河东,党项对横山虎视眈眈,暂不能汇集将校南下。”
“曲端是腹背受敌啊!孙相公如何看?”朱琏不满之意溢于言表。
“朝廷旨意,两府决断,岂容大将作梗。”孙傅决然道,口吻中显露出杀机,他是优柔寡断不假,但对防范武将却异常坚决,没有半点犹豫。
是非上,他还是很坚决的,不能容许将帅专横跋扈,由于牵连唐重、王庶,他提出大将作梗,掩饰唐重、王庶二人无力节制曲端,把非议推到曲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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