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元说的很有道理,当年王秀力排众议,从法理层面承认女真人占领河东、河北,并承诺不支持居民反抗女真人,他们也从形势角度考虑,给予王秀支持。却没有想到,女真人太无耻了,抓住这个借口肆意抄掠,应该是他们也违背诺言,但国与国之间征战,诺言又值几个钱?
想到临行时王秀的话,支援河北河东义军,是朝廷分内事,明面上南北盟约,用到的时候是珍宝,用不着就是擦屁股纸,要尽量给予义军支持,能暗中进行自然好,不能的也不用怕。反正,邦交就是实力决定一切,女真人抓不住这个借口,也会抓其它借口,一切都要看有利朝廷发展角度,你打你的,我****的,到算账时候再说。
“伯记,你看如何是好?”许翰见李纲不言不语,他有点拿不准了。
李纲稍加沉吟,断然道:“朝廷兵马名目繁多,官爵赏赐太懒,是到了不革新不行的程度,王文实建议新军制,是两府共同决议。但是,该支持义军就支持,不要怕被虏人看到,他们既要解决契丹西北残部,又要弹压内部反抗,一两年内根本无力大举南下。”
张启元切牙一笑,李纲对王秀的支持力度,让他有种无力感,李纲是又臭又硬不假,但人家做事不违大公,支持军制革新是必然,连他也认为军制不改,是在太不像话,一些军人滥冒战功,出现大夫队,郎将部。
王渊对王秀提议的新军制,实在有点不感冒,他已经是承宣使,宣抚司都统制,再向上就是三衙加节度使,没有必要再看三衙变四衙,不免撇嘴道:“王相公也真是,殿前司划出三衙,新三衙是马步水三军,殿前司怎么办?还非得添上枢密院都参军司。”
张启元冷冷一笑,一个武夫懂个屁,根本看不到王秀谋划精妙,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他几乎要对王秀拍案叫绝。
“好了,还是说说防秋吧!怎么打。”李纲不悦地看了眼王渊,因为他和王秀是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