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年漂泊海上?找几个落脚的地方也是应该的。”
“臣看王大人意图明显,是诸夷头上横一把钢刀,他日朝廷有意收复故土,水军可以登陆袭击燕山,朝廷坐享其利,无丝毫损害,何乐而不为!”
秦桧激扬的谈论,口才比王秀有过而无不及,显然不少人认同,尤其袭击燕山很打动人,直接拉拢人心。你就算是想反驳,也无从下口,总不能反对收复失地吧?你要真敢的话,那就洗洗回家呆着,光士人的唾沫就淹死你。
“秦大人身为执政,越来越像言利之臣?”韩肖胄脸面通红,无力地反驳,他无法辩驳水军对北伐的作用,只能把话题转向与民争利上,但王秀的政策似乎对民生颇有好处,说来说去亦是无言以对,一股恶气发泄在秦桧身上。他的前程已经到了个顶点,需要契机来突破,经过一番认真权衡,决定站在王秀的对立面,连孙傅、唐格等人都在约束王秀,这个便宜不赚才是傻瓜。
但是,韩肖胄似乎有点失算,孙傅、唐格与张叔夜几乎是同一个心思,自李纲与王秀二人外放后,他们明显感到松快了许多。
尽管,王秀以辅政参预军国重事,但地方与朝廷中毕竟不同,让王秀远离朝廷,就算节制水军征战南海,也亦无不可,毕竟是水军不同于殿前司与马步军,任由王秀去折腾海外,总比他关心朝廷强上百倍。
再说了,王秀到杭州几下折腾的,还真收复不少,民间的反应不错,的确做到官民两得利。
更重要的是,经这几年的共处,他们发现王秀坦荡的一面,拥有巨大权柄,却知道进退,知道进取却不专断,主持括地南海,也不一定是坏事,只要他不索取两府重柄,他们绝不会贸然对立。
可以说,王秀做的非常成功,他成功瓦解了对他的同盟,又让两府对他的戒备松弛,一切都在他推动中,不紧不慢地前行,直到时机成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