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迁后首要是休养生息,于民便利,对虏人可用忍让之策,对西李要联络吐蕃诸部,不惜官爵,先拿下西北马场,再谋图两河。”
尽管,没有摆脱传统士大夫阶层的普遍认识,但王秀认为欧阳澈说的很不错,着实让他对刮目相看。
“以在下之愚见,大宋国策应以北和、西攻、南扩。”
王秀神情大动,简直说到他心里去了,不由地目光一亮,若有所思地问“南扩,又待如何?”
欧阳澈饶有意味看着王秀,道“相公,不是早有所行事了吗?”
王秀莞尔一笑,抬了抬手,示意欧阳澈讲下去。
欧阳澈会意,他也不是迂腐之人,不然今个也不会拜会王秀,沉声道“组成武装海船队进行海外贸易,再鼓励国内农桑贸易,这是大宋国力迅猛发展的关键所在。在下以为,仅贸易还不足让大宋得到迅猛发展,挥戈南下占据物产丰富的南夷地,役其民、开其山,为大宋所用.。”
王秀听着欧阳澈的政见,对超前的见识感到惊叹,大宋不是没有具有海洋意识的士人,是没有让他们发挥的空间。
历史一个流星般地小人物,竟拥有着如此深博的海外殖民意识,尽管这意识明显带有资本主义原始积累的**裸的血腥。但是,他不认为欧阳澈懂真正的原始积累,只是具有法家思想的儒者,在他看来无论是任何形式的扩张,必然要循循渐进,披一层温情脉脉脉的外衣,以减少当地的反抗,这才符合征服者的利益,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
欧阳澈的思想只是**裸的征战,在他看来南方的蛮夷,根本不是天朝大国的敌手,征服他们即便是大宋如今的国力,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王秀还是很欣赏,尽管欧阳澈的海洋思想不尽成熟,手段不够高明,但已经是难能可贵,有征服蛮夷思想的士子,看天下可真不多,不能太苛求别的了。
欧阳澈紧张地偷看王秀,见他眉头紧缩,神情严肃,心顿感紧张,他明白自己的思想,在陈东等人那太离经叛道,从来不曾与他们谈论。
目前,王秀的名誉声望,让他有了投靠的决心,不流芳百世便遗臭万年,他不知道王秀日后会如何?搏一搏,也不算是平庸地白过一世。
“德明大才!”
欧阳澈精神大振,不由地惊喜地望着王秀,但他竭力控制表情,不让自己太过兴奋,以免给王秀留下不好印象,但那闪烁的目光,深深地出卖了他。
王秀一点也没在意,平庸的人不一定没有野心,但没有野心的人绝对是平庸的人,面对天大的际遇视若无睹,天下真没有,欧阳澈的追求和渴望人之常情。
当年,他何尝不是如此,去和何老道议论三倍之利,又搭了蔡京的船,最终周旋在帝王将相间,所幸的是他通过作弊熬过来了,有资格俯视众生,去看当年的自己。欧阳澈的确有他当年的影子,和蔼地笑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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