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就别卖关子了。”
“李相公执意反对迁都,但毕竟势单力薄,王相公是何人?没看出来李太尉的差遣?统管朝廷水军啊!王太尉那是为护驾大将,明显要去东南。这几天连连对京外使臣大加封赏,用意很是明显,那就是抬高外放大臣权柄,加重李相公权威,使李相公支持天子南幸。如此,李相公亦不必请郡外出,仍是稳居枢府,参预朝政,太后手段,确实是非凡之举,更为令人乃以寻味的是,王相公竟然公开表示支持太后主张。”
“怪哉、怪哉!”
“太后此举,制衡之术、可谓绝妙,谁想一位女流有如此能耐,区区数日竟然连施妙策,让王相公自解兵权,党争得以缓解,迫使李相公决断。”
“女主临政,如牝鸡司晨,恐有武周之祸!”
“太后听政,自仁宗朝以来何以为祸?”
“是啊!小弟见识浅了”
“再说,朝中不是还有诸位辅政相公嘛。”
“难道王相公,真甘愿让李相公得志不成?”
“何为得志,这是太后和王相公顾全大局,虏人依然窥视卧榻之侧,朝中诸公要不齐心协力,虏人还要杀来。”
“老哥说的是,是兄弟见识浅了。”
“但愿朝中诸公能同心廖力,不要让我等小人,再受虏人祸害。”
李纲的府邸中,张启元依旧是温文尔雅,坐在李纲对面,手中捧着香茗,淡淡地道:“相公,你却不该再坚持了!”
“子初,你与那耿南仲不同,我敬你敢作敢为,一心为了朝廷,难道你看不出王秀用意?”李纲心情很不痛快。
张启元眉头一挑,道:“相公,有些事不是较真能办成的,我和王秀同乡同窗,又共事多年,怎能不知道他的为人。”
“那你为何赞成天子南幸?他的人都在东南上任。”李纲盯着张启元,神色是极为不满。
张启元咂咂嘴,似笑非笑,玩味地看着李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