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神情淡然,平静地道:“虏人围城时,为国事安危,臣典掌重兵拱卫京畿、宿卫天子,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当今议和初定,天下逐渐平定,臣子典兵有违朝廷制度,臣无一日寝食安宁,恐天下人议论,才上书请罢兵,望陛下恩准。”
“王学士所请,诸位以为如何?”朱琏的语音有点冷冰冰的,甚至有几分怒火。
“王大人负中兴之功,树万世之楷模”孙傅先是惊讶,然后又是敬重,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顶住诱惑的,去了兵权的王秀,绝对是他要支持的有为大臣。
唐格随意看了眼王秀,见那张稍显憔悴的脸,是那么的波澜不起,他忍不住一阵感慨,无论王秀的请辞是策略还是真心,那都是让人心折的大气魄,相信没几人能做到。
“臣附议。”张叔夜亦是与孙傅同样的心情,对于王秀抱有一种误解愧疚的心情,但对于王秀自请解除兵权,他还是乐意看到的,毕竟一个正统的大臣,是不愿见到臣强主弱的局面,尤其是王秀这样誉满天下,声望遽增的大臣。
“陛下,臣以为断不可全行之。”
朝堂上竟出现这异类的调子,令群臣为之侧目,大家的目光几乎一同汇集在秦桧身上。
到时候了!秦桧瞧也不瞧两旁的臣僚,他决定在这个适当的时机,为自己日后的前途再做次赌博,尽管后事往往有许多不确定性,但他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有价值的。
因为,真理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王秀绝不会无的放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以退为进。可想而知,放弃兵权的王秀,已经具备和孙傅、唐格等人抗衡的政治资本和声望,需要的其恰是他这样的强援。
“王大人有中兴之功,虽然谦让至极,臣以为罢宣抚理所应当,但身为辅政大臣,不入两府实在不妥。”
那些老于世故的人豁然明了,秦桧在不得罪列位大臣们的前提下,在向王秀示好,怎么自己没有想到。在场没有一个傻瓜,秦桧的心思并不隐秘,甚至可以说大家都能想到,不过是没有去想罢了,经过提醒才明白过来,太失策了!
“王大人自辞宣抚,谨遵兵罢归省的祖宗制度,但自古辅政由宰臣当之,试问翰林学士何以位列辅政?翰林虽有内相之名,知制诰有机预草诏之实,但臣实在惶恐身居靖难功臣之上,恐军民疑虑,海内议论!”
殿内一片寂静,静的有点让人感到不舒服,一脸平静地张启元,也眉头微蹙。是啊!王秀是请辞,但人家是靖难的功臣,在勤王大军中威望很高,不进入两府实在让人心寒,搞不好真会引起军心溃散,要知道那些大将,可都是跟着王秀杀出来的富贵。
连他也觉得不好办了,王秀这招太猛了,在携大功时甘心退让,现在还得让别人劝他如两府,这手段玩的实在是高。
“臣有何能位列执政,望陛下恩准。”王秀打破了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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