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颔首,饶有意味地道“南幸事宜是王秀首唱,娘娘似乎有意。”
赵构眉头不易察觉地微蹙,嘴角还是挂着微微地笑容,没有再说什么。
“天下城关,何有京城坚固?一旦南幸,京东、京西必然糜烂,军心士气将受重击,王秀少年得志,行事竟然如此孟浪。”李纲不满地说道,他丝毫不在乎面子,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地都说了。
“大人慎言,而今天下之势,南幸也不是不可。”秦桧急忙为为王秀说句话。
“何为不是不可?而今天下使臣罢兵归朝,王秀却掌控精兵,任意跃升功臣将帅。最可恨的是,竟将蔡易列位勤王功臣,倒底意欲何为?”一大批勤王的人都升了官,自然有人不满,李纲是刚直不阿,但他也是人,不可能没有想法,直接点出王秀用心不良。
耿南仲眼珠子一转,插了句道“李大人所言极是,蔡易是罪臣,竟然也授宝阁侍制,天下间岂再有公理?”
秦桧敏锐地捕捉到赵构和李纲眼厌恶,他有些同情的看了看耿南仲,这位皇的帝师,当年是如何权势熏天,而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竟谋求靠着讨好赵构存身,却处处不得人心,着实可怜、可叹。
不过,赵桓的时代已经过去了,耿南仲是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他也懒得理会这贼厮鸟。
“好了,莫要误了时辰,出京多时了,孤王还要回藩邸看看,明日入宫陛见。”赵构温声笑道。
其实,他的藩邸哪里还有家人,几乎都被女真人掳掠走了。
“险些误了这事,大王请车。晚间,还为大王设宴洗尘。”唐格微微一笑道。
众人车的车,马的马,张启元玩味地看了眼李纲,却被秦桧看在眼。
秦桧一阵摇头,赵构暗藏机锋,还不知的怎样的算盘,李纲是疾言厉色,耿南仲是破罐破摔,张启元不温不火,这群人进了开封城,可算有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