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广博,在下岂敢妄自菲薄。”
说着,话锋一转,语气渐渐加重,栗然道“张相公所倚是寇莱公固守开封成例。当年寇公力排众议,请真宗皇帝御驾亲征击退契丹,不可不谓之善,下官亦是甚为感佩。不过,相公以为当今天下局面,与真宗皇帝时可有出入?南北盟约再定,朝廷暂时无力收复河北、河东,虏人铁骑和开封隔河相望,能否养兵百万御敌?”
张叔夜摇了摇头,没有做声,养兵百万是言过其实,但他也明白留在开封,非得数十万大军拱卫不可。不要说现在一片凋敝,放在平时朝廷也负担不起。
他顿了顿,强辩道“只要政令清明,天下士民必然归心,区区虏人又有何惧。”
王秀眉头一挑,玩味地道“相公是说两位太政令不清,误国误民?”
这大帽子砸的,张叔夜一阵白眼,赵家父子怎样大家都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说了又是一回事,要真被王秀扣严实了,御史台那帮疯狗一阵乱咬,那真悲剧了,他不得不牙疼地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个、这个.。拒敌国门外,在德不在力。”
狗屁在德,王秀听的一阵牙疼,他也知道在场的包括张叔夜本人,也拿这话当放屁,不由地微笑道“既是相公也认为此一时彼一时,那下官只能明言了。以下官愚见,当年契丹执政萧太后年事已高,其南侵本意不在掠我国土,而是顾及朝廷强盛,孤注一掷迫使结成百年之盟,让南北休兵、生民休息,其立意可谓甚善。寇公洞察其意,才反对天子巡幸,终成南北百年良家之好。”
对于王秀的这番见解,在场大臣都很是吃惊,唯独朱琏饶有兴致地隔帘而观。
“如今,虏人两次南下,山河破碎、民生疲弊、军力不振,大河之北尽染腥臊,不为我汉家所有。虏人虽然退军,但狼子野心、贪念不足,随时可能南下,他们的马队渡河,一日夜能直抵开放城下,可谓朝发夕之。如今大宋近支皇族只有官家与康王,一旦再次围城,张相公可有把握退敌?”
张叔夜依旧不服输,争辩道“只要朝廷政治清明,精练禁军,据河而守,何惧区区虏人。”虽是如此说,但他心还是有些感到不安,王秀说的并非虚言,金军的再次南下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也是两府重臣的共识。
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大宋君臣一体,勤修政务,待虏人稳定河北、河东再次南下,相信以区区十余万金军,朝廷应该能守的住。对于迁都,他本无太多意见,也很赞同避开锋芒,但耳边回想起孙傅的话‘虏人不足为患,开封乃天子根本所在,一旦迁都如龙入浅滩,虎落平阳,恐祸起萧墙。’
他微微一颤,不经意地瞥了眼王秀,想到王秀闯营夺兵,血战入汴的胆识能耐,笑谈间让女真大帅无可奈何,手握十万锐卒,使人感到不栗而寒。一旦天子南迁,王秀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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